说毕,利落的转身就走。 外面已杀的一片狼藉,管平波回到元宵身边,元宵敲鼓的手方才止住了抖!四队小三才阵,把衙役打的屁滚尿流,外头跑进来了一群带着头巾的汉子,拿着雪亮的大刀,大喊着冲杀过来。 管平波厉声喝道:“稳住阵脚!” 元宵奋力敲击着小鼓,尽可能的让它发出更大的声音!而实际上,一群年轻的土匪碰上了狼筅,指挥都显多余!不过十几个人,一步一杀的倭寇也得三刀才能到狼筅兵近前,几个土匪的土刀,根本就砍不断狼筅!不出管平波所料,土匪的刀卡在了横扫的狼筅上,长。枪直接刺的他们鲜血横流! 一枪一个贯穿伤,在此时绝对无药可医! 明晃晃的日头下,老虎营的每一个人都看的异常清晰,再不似夜晚的无助。训练有素的兵士,对上一盘散沙的土匪,就是屠杀!管平波的军事教官曾数次强调,十分之一是临界点。十几个土匪,死到第三个人时,不出意料的崩溃了。 鼓声迅速变换,队形飞快的调整,变成了追击模式。土匪们惊悚的飞奔着,但有掉队,长。枪随即刺穿!街上的行人被土匪冲的四散!谭元洲跟上队列,路过银饰摊前,一刀解决了被旁人狼筅吸引注意力的摊主!火速将银器打了个包袱,随手捆在身上,继续追击。 清亮的号声响起,冲刺中的韦高义刹住步伐,喝令队员,火速整队。街上的人早跑的没了影,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街区。管平波带着人杀回窦家,至门口,几把箭矢咻咻飞来!队员忙躲至盾牌手身后,四块直径足有一米的大盾牌分成前后两拨,似坦克般的往窦家挺进! 土匪用的弓弩是窦家的,统共没带多少,不消几轮,箭矢便用完了。没有弓箭,占领高地并没有什么卵用。进入院内的老虎营再次变成小三才阵,与屋内的土匪厮杀。 守在窦家的土匪比先前的强太多!身经百战的他们,即便面对铁刺猬般的鸳鸯阵,竟还有一战之力。不停的试图绕过狼筅攻击后方! 咔哒一声,石茂勋的狼筅被砍断,潘志文断喝:“还能用,别慌!” 就在此时,一把大刀直扑石茂勋而来!魏迎春端着枪狠狠一戳,却被土匪灵巧避开。这一避,卸了一半的力道,刀锋顽强的劈向了石茂勋。熟悉的惨叫让所有人的动作一窒,场内形式剧变!石茂勋的所在的小三才阵登时崩溃! 管平波一个箭步向前,如鬼魅般的飘过袭击石茂勋的土匪身旁,削铁如泥的匕首掠过土匪的肌肤,带出一条血线!愣神间,劲动脉的血液喷薄而出,漫天血雾喷洒在场中每个人的身上! 同时,谭元洲的刀锋跟到,土匪对上水匪,讨不着半分便宜。然而没有一个人,有管平波的杀人效率。管平波似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所熟悉的丛林。她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的伤口,她还做不到密布的刀锋中全身而退。面对凶神恶煞的土匪,没有任何从容不迫的可能!她只能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敌人,忽略着疼痛。怀孕四个月,是她能活动的最后期限。她不可能真到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再反击,必须杀到他们闻风丧胆;必须在行动不便之前建立根据地。否则累赘的肚子会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管平波的大脑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浑身浴血、面容冷峻、如同罗刹!一群土匪面临着刺猬一般无处下嘴的鸳鸯阵与管平波,只觉得同样狰狞的谭元洲是那么的可亲。交战的双方不停的有人受伤、惨叫。就在鸳鸯阵即将崩溃的当口,土匪们先退了!他们撒丫子狂奔,哪怕耗尽肺中的空气,也要逃离地狱! 韦高义脚底一软,跌坐在鲜血染过的青石板上,失神的道:“结束了?” 管平波平复着呼吸,良久才道:“结束了!” 魏迎春跪坐在地上,死命的推着石茂勋:“你还活着没?醒醒!醒醒!” 石茂勋的前襟一道横跨整个胸口的红印,管平波依旧喘着气,对两个无需直面战斗的伙夫张四妹与祝芝蓉道:“主楼的办公室有急救箱,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快去!” 元宵解开绑在身上的鼓,扶住管平波,带着哭腔道:“师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