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你便去办。 啰嗦什么!?” 平安很是怵着谭元洲,答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出去寻铁匠了。 管平波笑道:“我初当家,无甚威严呐!” 谭元洲抿了抿嘴,心中对窦宏朗生出了极大的不满。 他被管平波讨要,便打上了二房的印记。 此乃小事,作为窦向东的心腹,他真正忠于的唯有窦向东。 既忠于窦向东,便一心替主家打算。 管平波确有调兵之才,光看她昨日安排人入住,便知她心中自有沟壑。 可从来新官上任,多有不服。 休说管平波只是个妾,便是练竹亲来,也未必使得动这帮人。 此刻急需窦宏朗帮衬,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只消坐在一旁,就能凭空生出三分威严。 已近巳时,他竟还在睡觉。 虽说昨夜醉酒,也太没有分寸了些。 深吸一口气,谭元洲劝道:“奶奶是个爽利性子,我们都知道。 可对着老爷,也别太贤惠了。 咱们如今不比在家里,横竖有老太爷老太太并大太太管事,等闲不用老爷操心。 奶奶不知道,光昨天夜里,就有好些人探头探脑,看我们人多势众,方才罢了。 此地不太平,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管平波面容一肃:“昨夜来的是什么人?” 谭元洲道:“不清楚,总之万别掉以轻心。 老爷便无领兵之长才,往常也是管过铺子的,依我说家务且让老爷担起来。 奶奶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谁家是妾当家呢?” 管平波点头表示同意,修生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封建时代对男人的要求。 女人理应只是二把手,而非家务上做决断的那个。 管平波自是能管,但她更看重练兵。 远离了君山,自有平安与泰安做了管家,既是窦宏朗使惯了的人,她也懒怠收服。 还有陆观颐,带她出来,可不是单为了避难的! 说了几句闲话,雪雁来报:“奶奶,他们吵嚷了一番,推举了十五个人出来,你看使得么?” 谭元洲目光一沉:“我去后头看看。” 管平波却笑道:“无妨,我正要乖巧听话的老实人。 他们推举便推举,横竖来之前阿爷就选过一道,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如此,不若重新调整一下宿舍,我的人住在一处,你的人住在一处,才方便训练的。” 谭元洲想了想道:“奶奶的人统共才二十几个,不若住在主楼下头,又方便又好照应。” “是了!”管平波笑道,“我们一楼还有四间房,十八个男孩子占两间,七个女孩子占一间。 还剩一间做我的书房。 横竖老倌待客在前头,只在屋里睡觉,索性一并占了堂屋,充作他们的学堂。 我们不用家里的场院,与你们分割开来,甚好。” 谭元洲笑道:“奶奶拿我们当洪水猛兽了。” 管平波无奈的道:“跟你的,与跟个小老婆的自是不同。 最开始,少不得叫人笑话,我们总管不到那么细。 可既是我的人,我便得护他周全。 间隔了两边,倘或他们再来寻性滋事,奶奶我也不是善茬。 你是领头的,我凡事都寻在你身上。 我的人挨一下,我便打你三下,可听清楚了?” 谭元洲一凛,管平波抓大放小,果然老辣。 如此,家里又要调整。 彼时生活条件不好,不是人人都有床铺睡。 窦家所提供的床铺,不过是两条板凳架块木板,有些甚至摇摇晃晃。 重新调整居所,只消把板凳搬到主院,各自带上铺盖家伙算完。 管平波看着人搬家的时候,忽又想起一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