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大笑:“行,将来我做媒,许你个姜戎的汉子。” 雪雁笑道:“我们又不住西边,上哪跑出姜戎人来。好看不好看,各有各的说法。就譬如我之前说的胡姬,也有说好看的,也有说难看的。倒是杂胡,就是胡人同我们中原人生的孩子,倒多半说好看。” 管平波道:“胡人当然有好看的也有难看的,就同我们一样,”说着捏了雪雁一把,笑道,“似我们雪雁的,就叫好看。” 雪雁啐了一句道:“呸,半点不正经,说话就动手。” 管平波调戏道:“不动手,难道动嘴?你更说我不正经了。” 雪雁道:“你这话有本事同老倌说去。” 管平波笑道:“我才不去说,同他说这个,他晚间就要到我屋里睡觉了。” 雪雁疑惑道:“你当真不想同叔叔睡觉?” 管平波自然不能说心里话,只道:“我听说痛的很,血流成河,我又不傻,明知道要遭殃,干嘛还往火坑里跳。” 雪雁一脸崩溃的看着管平波,你这种想法才是真傻,真的!不免语重心长的道:“好婶婶,你听我一句劝,夫妻一起睡觉,乃人之大伦。也没有血流成河那样可怕,还有不出血的呢。头几回是有点痛,但不会有你打架那般痛。你信我。” 管平波奇道:“你怎地知道?” 雪雁亦奇道:“我这么大了,知道不是常理么?” 管平波问:“不是,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头几回没有打架那般痛。” 雪雁道:“我们家三个叔叔,又不是外头的蛮汉,心急火燎的,当然没那么痛。” 啥!?管平波消化掉雪雁说的内容,三观都裂了。她以为她大刘家坳已婚妇女男女关系混乱已经够离谱的,合着大户人家有过之而无不及。雪雁同学您老不会把窦家祖孙三代睡了个遍吧? 雪雁浑然不觉管平波的神经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冲击,径自点评:“若论温柔和气,还是三叔!” 管平波:“……”你妹啊!真睡了啊!? 雪雁才发现管平波脸色僵硬,后知后觉的笑道:“婶婶休怕,你是正紧抬进来的妾,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过是草芥罢了。” 管平波干涩的问:“生了孩子算哪个的?” 雪雁想了想,才道:“胡乱猜吧,横竖是一个姓的,谁嫌儿子多。何况生不生的下来是两说呢。不过我如今跟了你,不是外院的丫头,大伯跟三叔大抵不好意思来寻我了。” 管平波彻底反应过来,这些丫头,仅仅是玩物。就好似一个蹴鞠,哥哥玩了,弟弟自然也能玩。蹴鞠踢来踢去,根本就不涉及人伦。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运,管平波苦笑:“那你觉得跟着我好么?” “还行吧,窦家不是小气人家。只要婶婶别醋我,我跟着婶婶伺候叔叔也行,待我大些,婶婶替我寻个人家嫁了也行。”雪雁笑道,“婶婶你同我好,我才同你说实话,你八字真个不错啦。窦家最是大方,待众人都好。你要换个人家做妾,不定遭多大罪呢。朝打暮骂的不稀奇,打死的都有。说是律法不许伤人命,真有事了谁管?便是有娘家的要告,不过打发几两银子。论起来,今日来的打行,当场打死的不算,这等抓到了的都要送官。可咱们家从来自行杀了,这巴州城里来来回回的官员百姓,谁又说个不字?众人还夸咱们嗲嗲有手段呢!”说毕,又笑嘻嘻的道,“婶婶果真不醋我,我是不想出去的。婶婶果真醋我,看在咱们好一场的份上,别卖了我就成。” 管平波摆手道:“你爱呆着就呆着,我才懒的醋你。”她才十五岁好么,这时候生孩子要命的! 雪雁却又笑道:“醋也没甚,原先三婶还醋我呢。”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那你醋不醋她?” 雪雁摇头:“我算什么东西,哪里敢醋旁人?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