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独一无二,他觉得人们必须像初生婴儿一样带着最纯粹的眼光看待世界,才能看到它的‘本质’与‘真实’,只可惜婴儿没有记忆,也没有能力表达。” “你有啊。”男人自然地在他鬓角落下一吻,“你也是最纯粹的人。” 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世界聊人生,从未面红争执,他哄着他,像大人哄着小孩,他温和的语气仿佛就在耳边。就像现在,他好像还存在,在某个角落安静地注视着自己,暖人的眼神里全部透着对他的爱…… 叶禹凡猛的回神——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他恍惚觉得自己看见他了! 他站起来不安地左顾右盼,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可他方才“看到”的那个人早已消失无踪。 傻站了许久,叶禹凡复又缓缓地弯腰坐了下去…… “……叶禹凡?”有人叫他的名字。 叶禹凡仓惶地抹着眼角抬首,见到来人赶紧又撇开头。 “……”身穿黑色风衣的青年走到他跟前,看了一眼叶禹凡的模样,很快敛起自己的好奇,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上完课了?”青年在他身边坐下:“我正想找你。” 叶禹凡:“什么事?” 青年看着他,却一语不发,叶禹凡被他看得神经都绷了起来,这个人的面庞总是不由自主地与他梦境里的另一个男人重叠,他们是那么相像,从眼角、眉梢,到神韵、气质…… 而就在这一刻,对方丢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我知道一些和夏骁川有关的事。” “……!”叶禹凡浑身一震,几乎脱口而出地问:“是官林运告诉你的?” 叶禹凡对官林运的直呼其名让官鸿泽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让我知道,你和夏骁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官鸿泽的声音很冷静。 “……”被突如其来地问这样的问题,叶禹凡简直手足无措。 官鸿泽目光沉沉地与他对视,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吗,你有一双,和夏先生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叶禹凡闻言霎时白了脸……他知道了什么? 官鸿泽看着叶禹凡的脸又问:“你和夏先生是亲戚吗?” “……”他差点忘了,除了那个该死的心理医生,几乎没有人会猜他就是夏骁川!连无意间看到病例的唐真,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有“臆想症”的病人而已! 深喘了口气,叶禹凡反复摇着头。 官鸿泽:“如果你们不是亲戚,那你到底是谁?” 是啊,葛钦舟很早就提醒过自己,官鸿泽在调查夏骁川,他还能说什么!“跟你无关。” 不料这句话刚出口,手腕就被一把拽住了,官鸿泽强拉叶禹凡与自己对视,灼灼的眼神瞪得叶禹凡竟无力抵抗。 瞬间的贴身接触,与记忆中那人相似的气势,反复冲撞着叶禹凡的神经,他的大脑又开始炸开一样疼了起来…… 最近潮涌的记忆仿佛在他大脑里埋了一堆定时炸弹,稍有刺激就会被引爆! “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s.a.fale?”官鸿泽还在一步步地逼问。 ……果然,他知道了!叶禹凡大口的呼吸着,努力调整自己混乱的情绪。 “如果你跟夏骁川毫无关系,那为什么要调查他?”官鸿泽看着他道,“又为什么会知道柏长青?” 柏……长青…… 叶禹凡浑身不可遏制地颤动起来,眼前的青年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重叠起来……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好像身体要被撕成两半! “你……”叶禹凡捏紧拳头,强忍着全身的疼痛,颤着嘴唇嗫嚅……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他惊恐地看着官鸿泽,已经分不清什么是记忆,什么是现实! “你怎么了?” 官鸿泽这才发觉叶禹凡的异样,他伸手想去拉对方的手臂,可叶禹凡像是触电了一般猛的弹了开去,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惊慌的表情——就像他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他时,无以复加的恐惧。 官鸿泽心中莫名焦躁起来……又是这样毫无理由地被嫌弃,到底是为什么! 他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想让对方挣开。 叶禹凡头痛欲裂,痛苦地低吟:“放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