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去开车吧。”我拍了拍他肩膀道。 “哎!”这小伙子猛的一激灵,爽利的答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大师,咱们去哪儿?”等我再次坐上车的时候,小卢的神色愈发恭敬了起来。 起初,他对我的尊敬只是因为,他是被郭老板指派过来给我带路的,出于表面上的客套而已。可经过马家大院这场戏后,这家伙从心往外的多了几分恭敬,或者说是畏惧。 “去张五斤家。” 小卢一楞,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却也没问什么。 我们先去找的张五斤,听说他死了,还只以为是偶然。 可随着马半仙的死,尤其是死的极其不正常,那么张五斤的死因也可能很有问题! 当时听到张五斤的死讯太过突然,我并没往多处想,现在回顾一下那个胖大娘的话,立刻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她说头天晚上还看见张五斤对窗喝小酒,可第二天一大早,人就凉了。 这显然有些诡异! 即便是新出生的婴儿,在常温下至少要五到十个小时,才会逐渐冷却。而且张五斤前晚还喝了不少酒,在细菌分解状态下,冷却时间更会延长,至少他们一早发现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凉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那个胖大娘在撒谎,就说明张五斤有问题! 很快,我们又返回了张五斤所在的村子。 这时候已是下午十分,村道两旁有不少闲人坐在树下乘凉,唠着家常。 我跳下车来,假装询问张五斤家在哪儿? 村民也告诉我说,他早在前天早上就死了。 还有一个村民说,张五斤的尸体是他跟着抬上车的,而且他也特别提到,那身子骨特别冷,隔着好几层衣服都冻手,就好像大冰块一样。 谢过了村民,我让小卢掉头往回走,回到市区后,把他打发走,又换乘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张村附近。 既然事情有蹊跷,就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更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站在地头撒了一泼尿,眼见着出租车走远了,我一头钻进了庄稼地,直奔村西走去。 上午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了,张五斤的家是村西头一间。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当即快速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看来这张五斤平日里就以风水做法为生,根本就不事农务,小院里半片土地都未开垦过,黄绿杂草满地横生。 我弓腰轻步慢慢的向着房舍靠了过去,靠近窗户刚要撬动,却发现墙角处有一片灰烬。 从灰烬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还没燃烧完全就被大雨浇灭了。 拨开来看了看,里边有捆绑在一起的竹条,上边还覆盖着烧了一半惨白色的纸片。 这是什么东西? 我继续翻捡了一会儿,终于认了出来。 这是风筝! 贴着白纸的竹风筝,从这骨架来看,个头还不小。 可他为什么会烧掉呢? 我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原因,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撬开窗户跳了进去。 虽然张五斤已经死两天了,可这屋里仍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墙角处还堆着一大片空酒瓶子。 看来张五斤这个名号倒是没白叫,还真是嗜酒如命。 这房舍倒是新的,门窗上的油漆还都亮堂堂的,可两间屋子里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想来也是,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