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 “你真贱。” 吕越眼皮子抖了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水点子就‘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凉席上,没一会儿就湿成一滩。 虞斯言眉头拧死,喝道: “哭什么哭,你丫捡东西吃的时候咋不哭,就为了一男人哭成这样,老子揍你信不信!” 吕越抬起脸,一脸凶相,根本不是什么哭脸,他抬手抹了一把汹涌的眼泪,瞪着大眼骂道: “谁他妈哭了,老子哪儿知道啊!他妈就跟水阀炸了一样,它自个儿要喷么,我能有什么办法!” 虞斯言也骂了起来, “那你他妈就不能不刺激你那生锈的阀门啊,找个会保养你的人不就完了,非得这么折腾自个儿啊!” “老子再不疯狂青春就没了。” “屁话,你他妈早就过了青春期了,就他妈还有点青春期的傻逼后遗症。” “你他妈敢说我老!” 吕越跳起来就扑到了虞斯言身上,又是抓又是撕的,还上嘴咬。 “我操,你他妈狂犬病啊!滚开……指甲!老子真揍你了啊,别拽我头发,操……” 酒瓶子倒了一床,还没喝完的马尿水全撒了出来,将抱成一团厮打的两人全身打湿。 折腾了好一阵儿,虞斯言忍无可忍了,抬起拳头不轻不重的给了吕越下巴一拳,吕越这才撒开四支爪子,抱着下巴边儿疼去了。 虞斯言头发都被揪掉好几撮,胳膊和脖子上全是指甲划的红印,衣服也被咬出一个一个的洞,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吕越抱着下巴,满脸泪水地咋呼道: “不甜它也解渴啊!” 虞斯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吕越, “你他妈就饥渴成这样?!” 吕越坐起身,凑到虞斯言身边,抓起虞斯言的衣服,擦掉脸上的水迹,再狠狠的擤了擤鼻涕,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充满的正能量, “你看着吧,我一定把他拿下,死活都要把他扭到我这儿来!” 虞斯言咬了咬腮帮子,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下胸中的怒火。 吕越恢复了过来,颠儿颠儿的出去拿了抹布,把床擦了擦,然后将虞斯言推出了门外, “我在你床上睡个觉,在我睡醒之前,谁都不准打扰我。” 虞斯言一脸阴沉的进了项翔的房间,将脏掉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去,顺手抱起俩儿子,坐在床上生起了闷气。 项翔翻了几圈,长臂圈住虞斯言的腰,再将头搁到了虞斯言的大腿上, “言言,他俩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 “我知道。”虞斯言脸色黑得能挤出墨来。 “那你气什么?” 虞斯言唇角抿得发白,垂下眼盯着项翔的脸,说: “我跟吕越七八年交情了,这还是第二次见他哭,就为了个对他不冷不热的男人,完全不值当,可他妈还非得往死里钻。” 项翔从虞斯言的腰线一直摸到人鱼线,不咸不淡地问: “他第一次是为什么哭?” “他妈死了。” 项翔挑挑眉,那确实不值得为萧伟掉珠子。 看着上方绷紧的下颚,项翔问道: “言言,这事儿出在我身上,你会不会为了我哭?” 虞斯言血淋淋的眸子契在项翔脸上,切齿道: “老子会揍得你哭到脱水!” 项翔大笑起来,将脸贴到虞斯言的腹肌上,可劲儿蹭了蹭, “虞斯言,你只能是我的。” 笑声带来的震动和项翔喷洒的热气牵动虞斯言的神经,身体迅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可他现在没这心情。 “行了,我下楼去冲个澡,这一身黏糊的。” 推开项翔,他抓了件儿项翔的衣服就抱着俩儿子都楼下的洗手间冲凉去了。 项翔没跟着,而是等虞斯言走了以后,掏出手机给萧伟打了个电话。 萧伟在会所等着检查班子,心情莫名的烦躁,项翔电话打来,他竟然有点不想接。 “喂,翔子?” “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吕越我不管,但是别让他跑回来冲着我家孩子又哭又闹的,再有下次,我让你所有会所停水停电三天。” 萧伟怔怔地盯着已经发出忙音的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冲着手机骂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