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站着虞斯言身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也没有询问,只是死死的盯着项绯惨白的脸。 项绯只看了项翔一眼就低下了头。 虞斯言是看见这小动作的,但他这些天早就看出来,项绯是怕项翔的,所以这点惧怕的情绪不但没引起他的怀疑,反而更让他横生出一股保护欲。 他瞪了一眼没吱声的项翔,俯下身问项绯,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脸色也太难看了。” 项绯摇摇头,虞斯言一句句的关心让他心虚得不敢抬眼直视, “我真的没事儿,咱们走吧。” 萧伟冲上楼来,看见项绯那白得透明的脸,眼睛都看直了,他走上前一把攥住项绯的胳膊,把人往房间里拉拽, “行了,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好好躺着。” 其他人跟着走进项绯的房间,走到床边,虞斯言立马闻见了一股浓重的汗味儿。 “等等。”他喝住把人往床上推的萧伟,一把掀开了被子。 床单都湿了,那一大摊水渍不难想象到底是出了多大一身汗。 虞斯言把项绯打横抱了起来, “去我屋里睡。” 项绯靠在虞斯言的胸膛上,闻着清香的沐浴液的味道,他偷偷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虞斯言紧绷的面孔,苍白的脸色晦暗了些。他咬了咬下唇,重新闭上眼,把头靠上了虞斯言的身体。 项翔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阻拦,他默然的走在虞斯言的前面,先一步把床上的行李箱搬走。 虞斯言把项绯放到了床上,拉上被子,心急火燎地问: “哪儿不舒服?” 项绯干笑了几声。 “言哥,真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有点拉肚子。” 拉肚子? 虞斯言松了口气,扭头问萧伟, “你们晚上吃的什么?” 萧伟替项绯装懵道: “炸猪排,他刚才回来的车上就有点打蔫儿,我还以为是他困了呢,没想到他是不舒服。” 虞斯言沉下声对项绯低斥道: “你哥俩怎么都一个德行,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扛着干什么。” 项绯瞄了一眼项翔,赶紧往被窝里缩了缩。 虞斯言看见项绯这点小动作,也不忍心再骂了,他好言好语地问: “拉了几趟?” 项绯瘪瘪嘴,人气儿都快拉没了, “记不清了,可能十来趟吧。” 吕越站在门口突然出声: “这么多趟,人都能拉脱水了,我带着葡萄糖呢,给你拿两支过来。” 萧伟也趁机溜, “我出去给你买点止泻药。” 虞斯言伸手摸上项绯的脑门儿,有些大的手劲儿让项绯的头往枕头里陷了陷,摸了一会儿,他松开手, “没低烧,估计只是细菌性的,牧场牛羊都多,你摸了那些小羊羔过后没洗手就拿东西吃了吧。” 项绯想了想, “场主拿了自制的麦饼给我们吃。” 虞斯言笑了笑, “那就是了,没事儿的,一会儿吃点药,你睡一晚就好了,我们也不急着走,等你好了再说。” 吕越拿来了葡萄糖给项绯喂下,然后找了个理由也准备溜, “我出去买点蒜,万一他饿了还能做点东西给他吃。” 这怕被项翔看出端倪的俩人一闪人,房间顿时安静了。 虞斯言抬眼看了看站在床脚的项翔,再看看小心翼翼的项绯,沉吟片刻,说: “项翔,你过来照顾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备用的床单被罩。” 项翔淡淡的看着床上的项绯,点了点头。 虞斯言走的时候替两兄弟把门关上了,径直去阁楼翻找备用的床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