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噎住,项翔看着他的眼神儿太过真切,压迫得他呼吸有点紧,他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用脚踢了项翔一脚,低声骂道: “个傻逼,矫情不死你,我又不是你的谁,上个毛的心啊。” 项翔再盯着虞斯言看了会儿,然后垂下眼,继续埋头吃饭。 俩人尴尬的安静了一分来钟,项翔冷不丁的轻声冒出一句: “你是我老大。” 虞斯言筷子临空一顿,只感觉一股血液回冲进心脏,瞬间的胀满感,他咽了咽喉咙,瞥了项翔一眼,淡淡地开口: “那冯什么是我在交警队取车的时候撞见的,就是那天咱俩……” 项翔一字不落的听完,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虞斯言问: “你说这种小事儿你问来有什么用?” 项翔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只要是你的事儿,我一旦没闹明白,心里就不舒坦。” 虞斯言无语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 “我看你就是闲的,赶紧吃,吃完上来我给你擦药。” 项翔立马把碗底的粥一口喝干, “我在你屋里睡,我那边……” “行行行行,你睡,行了吧。”虞斯言都懒得和项翔较劲儿, “我一会儿出去打打球,你可劲儿睡吧。” 项翔后悔了,他仰起头看着上楼的虞斯言说: “我也想打球。” 虞斯言居高临下的瞪着项翔,厉声道: “老子还想打人呢!安生睡你的觉。” 项翔想着还有事儿要办,也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就上了楼,缠着虞斯言给他挠了挠背,再享受完虞斯言的上药伺候,最后趴在虞斯言的床上,把脸埋进虞斯言的枕头里,香甜的睡了。 虞斯言换好衣服,抱着篮球看了一眼睡得跟王八盖子一样的大小孩儿,不由地笑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轻阖上了休息室的门。 几分钟后,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项翔翻了个身,掏出裤兜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她现在在哪儿?好,你跟紧了,我马上过去。” 债主悍夫 090 果然有蹊跷。 天儿还早,太阳并不烈。虞斯言在篮球场上奔腾跳跃,挥汗如雨,可打了好一会儿,他就没中几个球。 看着在罚球线上弹跳着的篮球,虞斯言甩了甩头。 心不静,念太杂,怎么可能进得了。 他拽起衣服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跟着翻滚的篮球走到场边的阴凉地儿坐下。 拿着矿泉水猛灌了一口,虞斯言把双肘压在大分开的俩膝盖,拎着瓶子的颈轻轻甩了甩,埋下头看着甩出的水滴沁入干涸的水泥地。 项翔对他的依赖超乎了他的预料,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关心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孤身一人已经很多年了,所谓的亲人,所谓的亲情,早在他的记忆里随着时光的打磨而残存无几,可项翔却唤醒了他记忆里那些零星的碎片,他都快忘了,当年要不是握着这些心底的温暖,他不可能熬过一关又一关。 虞斯言垂着头,没有焦点的目光飘忽在打下来的阴影上,他突然觉得项翔就像当年那个自己,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 坐了一会儿,虞斯言目光一炬。 他抽出脚尖冲着篮球一挑,篮球飞起十几厘米,轻巧的落回地面,他猛然一掌再重击在篮球上,并迅速窜起,拍打着弹地而起的篮球三步大跨上篮,紧扣篮筐将掌心的球猛力扣进。 爆发的力量震响金属铁架,空响的篮球撞击在篮筐上,嗡嗡的低鸣在场内回旋了几圈,消散在湿润的晨风里。 …… 牛芬芳人住在南坪汽车站附近,到‘替天行’来一趟都得花半把个小时。项翔打电话问的时候,她还在轻轨三号线上,正过菜园坝长江大桥。 项翔直接撬了吕越的私人保险箱,拿了钱,锁上公司大门,打车就奔南坪。 短短六七公里的路程,平时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可偏偏撞上早高峰,硬生生把时间拖晚了半个小时。 项翔在南坪步行街下了车,先给跟踪的人打了个电话,问清地点,然后又给虞斯言打去电话。 “言言,我……” 话刚开口,对面喘息如牛的虞斯言却把电话抢了过去,豪爽又傻气地大笑着说: “木头,咱俩拜把子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