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重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方婉说:“皇上怎么处置,自然没有我们说话的,可咱们也不能就叫人拿了当枪使吧。” 萧重就笑了:“我记得你在闺中的时候,就与温郡王妃好,连簪子都有一支一样的。” “少不得要替王爷卖一把子力气了。”方婉笑叹道。 然后方婉还有点不甘的说:“连成个亲都被人搅和着,这两月我没出去,还不知道外头人怎么嚼说我呢。” 说是这样说,方婉猜都猜得到外头有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不一定是要有仇的,这世上多的是人愿人穷不愿人富的,何况她还是这一场大富贵呢。 方婉这两月没出门,整顿王府内务,收拾了当日跳出来的以庄嬷嬷为首的一干人等,然后暂时没有设大嬷嬷,让余下的庄嬷嬷手下的两个嬷嬷继续干着原来的活,有事直接回王妃知道。 两个人嘛,互相监察,就不是那么容易弄鬼了。 丫头那边,则直接以绿梅为首,春杏老实一点,不比绿梅强悍。方婉才进来,这里头盘根错节的关系她还不知道,并没有大动,当然也用不着知道。横竖板子搁在那里,主子还是相对容易做的。 用一段时间,什么地方不顺心了,再办就行了。 方婉很清楚,下人们的心眼也很多,就是因为如此,并不会谁都憋着劲想和主子打擂台,其实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要对主子表忠心的。 尤其是方婉这样没有根基的主子,位子够高,但自己原本的资源人手都不足,谁不会想到这位主子当然也是需要使人,需要人效忠的呢?那么多位子虚位以待,去的早的,才有好位子,效忠的晚了,只怕就没位子了。 真正一开始就要和主子别苗头的,通常是本来就有了根基权力的下人,才会打这样的主意。 方婉在府里打了一回,又拉了一批,再把自己的人撒进去,就不怎么理会了,府里自会运转。 接下来她又盘了一次库,觉得自己果真是得了一场大富贵。 景王府的库房,一见便知道这位是有帝宠,有实权的王爷。 这一回,她倒是没开库房,只叫人去吩咐针线房的武莺换衣服随她出门,并把她堆的纱花,选一盒颜色鲜亮的带上。 武莺有点心中揣揣的回了屋里换衣服,一边跟伺候她的小丫头子说:“昨日里堆的那桃红和茜红镶边滚雪细纱的带上,另再加一盒烟霞色的吧。” 收拾完了,武莺去正屋,在门口恭恭敬敬的等着,听到里头方婉叫:“进来吧。” 才低头进去,把手里的盒子交给王妃的大丫鬟,见王妃正在对镜梳妆,她也不敢太过伶俐的上前帮忙,只在门口站着听吩咐。 王妃梳妆,除了她老人家的梳头丫鬟,进门就去帮忙的,难免带一分姨娘做派,武莺是绝对不敢让方婉这样误会的。 方婉梳完了,见武莺还在门口老实站着,连她都觉得满意,这世上果然是聪明人多啊,叫人心旷神怡。 她就点头道:“咱们是去温郡王府说话,你这也未免太素净了些,紫萱,把那两支蜻蜓的簪子给武莺。” 武莺松了一口气,知道投了主子的好,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一时她坐着清油小车,随着方婉到了温郡王府,董莹绣已经得了消息,亲自到垂花门来接,见了方婉,挽着手笑道:“好热的天气,婶娘怎么来了。” 这辈分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方婉简直需要定一定神,反是董莹绣,话说的自然的不得了。 温郡王府已经开始用冰了,董莹绣起居的正房东次间里,靠墙的紫檀长几上就放着铜制的宝船,盛着冰山,一缕缕白气蔓延开来,叫人进去就有一股子舒适凉爽之意,香炉没有熏香,只放着两盆栀子花,花香清新。 方婉笑道:“我那里针线房新进来的人,倒也灵巧,新堆的花儿,与别人不同,我给你送两盒来,还有,叫她去你的针线房看看,今年夏天用什么料子绣样,做什么款式,我都跟她说了。” 董莹绣笑逐颜开:“我就知道婶娘记挂着我呢。” 她就一叠声的叫人伺候武莺去针线房去,一头说着:“原该我上门来看婶娘的,倒劳累了您了。” 底下已经上了冰镇的玫瑰蜂蜜水,一碟西瓜和一碟葡萄,董莹绣亲自端了一盅奉给方婉,才打开那盒子来看。 这武莺果然是心灵手巧,不仅女红学的好,审美也非常不错,她只见过方婉有限的几回,就发现方婉爱素净,尤其是在家的时候,不太爱用金银玉等重首饰,她就开始琢磨堆花,再根据方婉挑来用的堆花不断调整材料,花型,颜色等,她最新的出品已经格外新鲜别致了。 董莹绣一看,果然爱不释手:“这样别致,我竟没见过。” 方婉笑道:“我觉得好看,就想着你了,知道你喜欢鲜亮的,特叫她们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