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的一年,他也会时不时想起她,但是不是作为喜欢想起来的,他还不清楚。 再说了,他要是真对迟隐下手,迟艳梅估计会打死他。 他衣服已经脏了,这里自然没有他换洗衣服,麦子上有刺人的碎末,陆远用凉水把裤子冲洗一遍再套上,准备就这么着回家,所以上身就没套衣服。 出来时,迟隐在替他盛饭。听见动静,迟隐抬头见陆远裸着上半身,视觉冲击力太强,迟隐又慌忙低下头。 迟隐进浴室收拾,见洗衣机上搁着陆远黑色上衣,还散发着汗味,便拿过来倒上洗衣粉洗了。 陆远没打算在迟隐家吃饭,毕竟家里就他两人,还得避嫌。因此就象征性地喝了两杯啤酒,准备拿上脏衣服走人。 他折身回浴室时,就看到迟隐正站在水池旁边洗着什么,借着透过的光亮,看清了正是他的衣服。 陆远父母感情特别好,夫唱妇随的那种,陆长鸣憨厚老实,而迟艳梅偏向泼辣,但在外迟艳梅总是给足了陆长鸣面子,在家里也总是悉心照顾。这其中部分原因可能是迟艳梅生不了孩子对陆长鸣的补偿,但更多的则是夫妻两人感情深厚。陆远耳濡目染下,也想自己以后的老婆要听话会体贴人。在这一刻,他在迟隐身上看到了相符的特质。 陆远没急着走,他抱臂沉默着注视迟隐的一举一动。 她洗衣服很仔细。从领口到袖口,边边角角的地方都不放过,仔仔细细搓揉着。陆远觉得这件二十几块买的地摊货,真是值了。 迟隐拧干净水后,把衣服放到鼻尖嗅了嗅,满满的橙香味,她弯着嘴角笑了。 原来给喜欢的人洗衣服是这么有满足感的事。 “说你是贤妻良母,你还真是名副其实。” 背后突然响起陆远戏谑的声音,把迟隐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身,下意识往背后藏衣服。 “藏什么,我都看见了。”陆远笑着走过来,啧啧点头,“我们隐隐做饭好吃,还会洗衣服,以后谁娶了可真有福气。” 倒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迟隐短暂的怔愣后,羞愤不已,“陆远,你说什么呢?” 他只抱着臂,直瞅着她,意味深长地笑。 “你笑什么” 她后悔给他洗衣服了。讨厌死了,这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他突然直白地问。 迟隐吓住了,被窥探出内心的隐秘,令她慌张不已,“哪有,你想多了。” “这是他走的第二天,我很想他,但是一年后才能见到.....”陆远慢悠悠念着下午记住的句子。 “你偷看我日记,”迟隐大脑一片空白,脸似火烧。 “我以为那是你作业本,没想偷看,再说了,就凭你看我的眼神,不用看你日记,我就能知道你对我有意思。” 迟隐现在的心情大概可以用晴天霹雳可以形容,她慌得把衣服胡乱扔他身上,拔腿往楼上跑。 陆远被她扔了一脸衣服,正不爽着,一抬头见她跑了,不由气笑了,“你跑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 想追时,听到门外传来的迟隐母亲的声音,陆远只得作罢。 打那以后,迟隐见陆远就像老鼠见了猫,死命躲着。 不过,她还是被陆远给堵在小巷口里了。 那天晚上迟隐家灯泡烧坏了,迟隐去小卖部买灯泡,要经过陆远家门前,她当时以为天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