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好笑:“哪有什么鬼,我把她扔开的时候,她可是有重量的。” 木代想拿过他的手看,罗韧迅速避开:“别碰,可能有毒。” 木代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什么,从衣服口袋里,翻出那块从野人身上拽下的胭脂琥珀。 罗韧接过来,凑到手边比对着看:“颜色一样,只是这一块是硬的,但是我抓住那个人的咽喉时,那块琥珀是软的,像是有温度……” 炎红砂忽然尖叫:“看!罗韧,你看!” 不需要她提醒,每个人都看到了。 当胭脂琥珀靠近时,手指上沾到的那一层,有了微微的颤动,向着琥珀吊坠的方向。 像是磁铁吸附,又像是雨天里,玻璃上小的雨滴忽然被吸附到大的水珠里去。 罗韧手上附着的那层琥珀不见了。 木代头皮发紧,一巴掌打掉罗韧手里的胭脂琥珀:“别拿着!” 她居然贴身藏了那么久,这个东西居然是能动的。 罗韧看掉在地上的琥珀:“包里还有水吗?拿一瓶出来。” 木代急急翻出一瓶,拧开盖子,罗韧很小心地拎起琥珀的黑丝绦挂绳,把挂坠扔进瓶口里。 扑通一声,沉底,水的折射关系,从外头看,像是一只放大的血红色的眼睛。 要用水来装…… 木代和炎红砂对视一眼。 果然,罗韧接下来说:“你们还记不记得,第一根和第二根凶简,都曾经以外力构筑过一些场景?第一根是渔线人偶,第二根是海底兽骨堆砌成的巨画。” 炎红砂点头:“你的意思是,这第三根,也在哪里画了画儿,只是我们暂时没找到而已。” 罗韧说:“如果我们一早就已经找到了呢,只是没想到而已。” 木代奇怪:“找到了?” 这一路上,有看到画吗? 罗韧捡起一根树枝,用手理平面前的泥地,画了几道。 堆堆叠叠,像乱作一团的绳子。 罗韧说:“起初我没有想到,但是在山洞里,和那个人过招的时候,她脖颈处的胭脂琥珀忽然发出莹莹的光,现出这样一个字来。” 木代有些难以置信,这也叫字? “第一和第二根凶简,都涉及到古体的甲骨文,所以我闲着的时候,搜索着看了一些甲骨文字,对其中一些,印象很深刻。这个字,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是,可以拆成三个部分来看。” 他在那个字的旁边,先画出上半部分,像个麻花。 “这像根绳子,是挂或者绑的意思。” 又画出下半部分:“这个,是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 “合起来看,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被挂起来,是个吊字。” 炎红砂瑟缩了一下,忽然说了句:“我爷爷是被吊起来的。” 罗韧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去看木代:“还有呢,还有什么是被吊起来的?” 还有?木代茫然:“扫……扫晴娘?” “就是扫晴娘。” 连殊店里的扫晴娘是供把玩的泥塑,所以是有底座的,但是民俗中,扫晴娘用来祷天,是必须被挂起来的。 挂起的扫晴娘,其实就是一个场景。 每次扫晴娘被挂起,都继之发生确定的袭击,第一次,炎老头被野人抓走,但被木代和赶到的罗韧联合截下,第二次,马蜂的袭击中,炎老头终于没能躲过。 和前两根凶简略有不同,它不是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