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用了,因为打下亮点的那个地方,摁着根摁钉,为了跟找到凶简处插的红色摁钉做区别,他当时,特意选了根蓝色的。 贵州,四寨。 *** 为了确认,罗韧把鱼缸挪了个角度,挪动的时候,缸水左右晃漾,待到完全静止,用镭射笔从凤凰的尖喙再试,还是同样的位置。 也就是说,不管把鱼缸放置在哪个位置,高或者低,左或者右,凤凰尖喙所指的,只有一个方向。 罗韧在微信群里发了条信息。 ——最近,关于凶简,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不对的? 炎红砂第一个回:“没。” 紧接着是曹严华和一万三,都没有。 木代没有回,罗韧先还以为炎红砂的回复同时代表了她的,正沉吟间,她的电话打过来了。 背景音有点杂,可以想象到是在高速大巴上,他听到木代说:“你等一下,车子后头空,我去后面的座位给你打。” 她选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那时候我开灯看了,但是没什么反常的,就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感觉上出了偏差。” 罗韧问她:“大致是个什么形状,说的出来吗?” 这对木代来说有点难度,她不是一万三,对这种线条或者形状的敏感度很低。 罗韧说:“不用急,咱们慢慢来,你先闭上眼睛。” *** 大巴有点晃,木代慢慢闭上眼睛,右手试探着伸出去,触到了前座的椅背。 她努力试图还原前一个晚上的感觉。 罗韧引导她:“大致是个什么形状?” “好像是个人。但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古代人还是现代人?” 说不确切,毕竟穿的不是长袍大袖,姑且算……现代? 罗韧想了一下:“那个人的手,是什么动作,胳膊是张开的,还是并在一处的,或者只是自然下垂的?” 木代仔细去回忆,有些迟疑:“一只手是下垂的,但是手里好像拿着长的什么东西,另一只胳膊,胳膊上挎着什么……” 挎着什么呢,昨儿个晚上,她想了好久,只觉得是个圆不溜秋的……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反应过来了:“挎着个篮子。” 篮子? 罗韧脱口问了句:“那另一只手上,你说的长的东西,是不是扫帚形状?” 扫帚? 是的,帚身长长的,末端像个三角,是扫帚。 木代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罗韧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说出是个扫帚来了呢。 脑子里有什么画面,渐渐清晰。 那是个年轻的农家女子形象,系围裙,戴蓝印花布的头巾,右手握一把扫帚,左手挎了个篮子,胳膊上还吊了个包袱。 那是在……奁艳看到的。 ☆、第6章 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 搞装修的师傅已经在丈量门窗尺寸了,拿着粉笔在地上画间距,郑伯觉得自己效率真高,赶得上改*革*开*放之初的深圳速度了。 他心情大好,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看外头渐渐热闹的街道。 咦,那个走过来的,是……罗小刀? 郑伯大为欣慰:居然知道过来帮忙,真是孺子可教…… 然后,他目送着,目送着…… 罗韧进了奁艳。 *** 连殊正拈了擦银布,沾着海棠香粉,擦拭一个新收来的护甲戒套。 和清宫女人用的长长的戒套不同,这一个已经简化很多,银质的做成指甲形状的盖面,上头刻着一茎轻荷,套在指端的环巧妙的做成莲茎的延伸,带上之后,显得手指尤为纤长白皙。 她带了戒套去取边上的天青色瓷杯,戒面与杯身相碰,美妙的轻音。 觉得整个人都不同了。 就在这当儿,罗韧推门进来。 没想到他会再来,连殊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是一慌,手指下意识掩到衣袖里:如果没记错的话,罗韧似乎不大喜欢这种闺房珍巧的调调。 末了,心头升起淡淡的嗔喜。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