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曹严华的第一反应是植皮手术不成功,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惊骇地话都说不囫囵了:“皮……那块皮又回去了?” “嗯。” 曹严华打了个冷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边上簇拥着的高瓶矮杯,发的都是冷光。 “那她……会……会杀人吗?” 会吧,木代额头抵着吧台点了几下。 她听到曹严华对着身后尖叫:“三三兄,你听到了吗,聘婷又感染了,你可别再跑去见她了!她要是把你穿个绳就惨了!” 很好,一万三也听见了,省得她重复一遍了,木代转头看一万三。 他站在往吧台近处的幽暗过道里,脸色有点发白,问她:“那……那怎么办?” 木代苦笑:“可能是罗韧做的那个什么五行的阵不管用吧,也应该不管用,如果管用,古代那些人老早这么做了,也不用等那么多年才等到老子。” 曹严华点头:“可不嘛,能封住凶简的应该只有凤凰鸾扣吧。但是凤凰鸾扣太不给力,传递信息也不明确,鬼知道那图是什么意思啊,可怜我聘婷妹妹……” 他越说越是心有戚戚:“可怜咯,可怜。” 一万三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烦躁:“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罗韧说他会处理的。” 一万三原地僵了两秒,再然后,他突然大踏步向门口走去,越走越快,跨出门时,几乎是在飞奔了。 *** 一万三把院子里的门砸的震天响,没人应门,他一身的躁汗,转到门边试图翻墙,墙面好滑,他不是木代,几次辅冲都上不去,心头火起,捡了半块砖头,吼了句罗韧,狠狠往二楼扔过去。 哗啦一声碎响,不知道砸破的是哪间屋的玻璃,过了会,他看到罗韧出现在二楼的栏杆旁边,明明看见他了,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一万三吼他:“开门!” 他还是不动,一万三真火了,往门上连踹好几脚,门自岿然不动,他的脚都踹麻了。 一万三破口大骂着又踢又踹,到后来,忽然腿一软,坐倒在台阶上,额头上冷汗涔涔,身子止不住打筛。 聘婷出了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刻意隐瞒?会吗?如果当时和盘托出,现在的情势是不是会更好些? 赶过来的木代没想到会是这副场景,她抬头看罗韧,罗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平静但毫无内容。 木代犹豫了一下,径直上墙,跳下内院给一万三开了门,一万三听到门响,噌的弹起来,几乎是撞开她往里跑的。 关上门之后,木代又抬头看了一眼罗韧,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甚至没再看她了。 沉重而惶急的上楼声,然后是一万三的吼声:“你干什么了罗韧?你干什么了,啊?” *** 眼前的场景,并不是罗韧干什么了就能简单解释的。 红色的毛线,约莫十几根,颤巍巍缠起一张长条凳,两个凳脚虚虚挨地,另外两个腾空,没来由的让木代想起奋蹄欲奔的野马。 聘婷躺在最里头的床上,苍白着脸一动不动,一万三往里冲,只是毛线,他大概以为能冲过去的,却没想到根根都絻得牢,乍乍一冲,像是缠进了蜘蛛精的网阵,越急越挣脱不开,倒是木代,平着气从边上绕过去,不费什么力就到了床边。 聘婷的两手并在小腹,手腕上绑了束带塑料手铐,脚腕上也有。 枕头边上有个打空了的玻璃针筒,床头柜上有两个掰掉了玻璃口的针剂瓶。 “强力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