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四年,大部分时间在菲律宾。” 木代说话都结巴了:“那……那你很辛苦吧?” 没有护照,没有正当的身份证明,哪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呢,只能像黑移民一样,电视里演的,洗碗、刷盘子、□□拳,干所有本国人不屑于干的体力活吧? 等等,她想起以前有来酒吧的客人聊起过,说是东南亚那边,色*情行业很发达,不论男女,罗韧不会是…… 木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为了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摒除出去,她必须问个清楚:“你在那里……做什么?” 这一次,罗韧沉默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 就在木代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我受雇于当地持枪私人武装,是雇佣军的一种。” 雇佣军?好像听说过,但那往往和什么伊拉克、中东战场连在一起,对木代来说,不啻于另一个世界。 罗韧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菲律宾的情况特殊。” 是不一样,菲律宾国内反政*府武装与政*府冲突40年,有超过15万人在各类暴*力事件中丧生,绑架、械斗、极端主义事件层出不穷,尤其是南部地区,孳生多起针对富裕华侨及外来游客的绑架,甚至有迹象表明,因为警察队伍的腐*败,多起绑架事件其实有警察参与其中,导致民众一度自危,出事时甚至不愿报警,转而寻求其它渠道。 持枪私人武装应运而生,相比绑匪集团动辄上千万美金的狮子大开口,他们收取同样不菲但相对合理的多的酬金,与某些绑匪集团正面对抗,有些时候,交火的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小型战争。 雇佣军的招募,成员多来自国外退役特种兵,但并不局限,也面向平民或者亡命徒,只要通过严苛的训练,就可以进入兵团。 木代愣了许久,默默理了一下时间:“那后来,是因为聘婷家里出事,你回来了?” 罗韧摇头:“在聘婷家里出事之前。我在那里得罪了人,不能待了。” 得罪了人?谁? 这晚上的沮丧,先前的抑郁,在罗韧的故事面前,轻薄的好像不值一提。 黑暗中,罗韧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木代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罗韧笑起来,声音中无限自嘲惆怅:“有时候,带着秘密,反而能走近,说出来了,却突然觉得,跟你距离变远了。” 他阖上眼睛:“很晚了,睡吧。” *** 第二天早上,木代被讲话声吵醒,睁眼时怔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罗韧家里。 赶紧推开立柜,罗韧不在,气垫床什么的早就收叠起来了,立柜旁边放了一双她的小牛皮靴。 不是扔掉的那双,应该是早上从酒吧拿过来的,穿上的时候,木代心里好一阵失落。 漫漫长夜,同处一室,原本就互有好感,听起来,感情应该是更进一步,可为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跟罗韧的距离,好像突然间远了? 她满腹心事的下楼,小牛皮靴底踩在楼梯上,连步子都比平时要重。 一万三居然在,坐在小鱼池边上,在陪聘婷翻手绳。 清闲的他!酒吧里不要忙吗?木代皱着眉头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万三先发制人:“小老板娘,是罗韧打电话,让我给你送靴子来的。” 又补充:“郑伯刚出去买菜,让我陪会聘婷。” 有理有据有节,让木代找不到什么鸡蛋里挑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