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和聘婷。” 哦,怪不得。 木代低下头,轻声嘟嚷了句:“也不带我玩个没玩过的。” “沙漠里,什么是没玩过的,说来听听。” 他耳力居然这么好,木代吓了一跳:“我就是说说。” 罗韧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会,他俯下*身子,把马灯的光捻灭了。 光亮乍灭,木代的眼前一片漆黑,罗韧说了句:“没玩过的,随便走吧,走到哪算哪。” 这可……不太好玩啊…… 灯一灭,四周就诡异似的影影憧憧,丁点的声响都能让人心中忐忑,再走一段,又静的可怕,连驼铃声都似乎阴森瘆人了,木代心里毛毛的,有几次低头去看。 凶简的故事又在脑子里盘旋了,总觉得有那么一块,正自黄沙中探出头来,攀住了骆驼的腿,诡异地一点一点往上爬。 她有些担心一万三和曹严华:“他们在家,不会有事吧?” “神棍的法子,即便不能困个十天半月,三五天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你还真别太小看这两个人,真有事,跑还是跑得掉的。” “也不知道那六根凶简在哪儿。” 罗韧笑笑:“它们要是藏的好,十年二十年都未必现身。我们不是李坦,不可能长年累月追着这件事,大家都有各自要忙的,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木代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萧萧疏离,像是道别的前奏? 罗韧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所以我想,带你来骑个骆驼吧,也给你的小商河之行,留下个好一点的印象。刚刚医生找过我,小商河的医疗条件毕竟有限,他建议给聘婷转大的医院,一来动手术,二来方便疗养。” 木代的声音轻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嗯。” “我不想拖,不好意思木代,本来还说开车送你回去,可能……” “没关系没关系,”木代赶紧摇头,“治病重要的,我和曹严华一万三他们一起回去就行了。” “也好,总之……认识你很高兴,木代。” 高兴吗?木代觉得一点都不高兴,她抬起头看星星,如果再低头的话,她会哭出来的。 *** 骆驼停下,马灯又旋亮了,停在哪了?不知道,反正是干燥的没有人情味的大沙漠吧。 “木代,下来休息一下。” 木代又嗯了一声,机械地下了骆驼,落地的时候,脚踩进沙里好深,罗韧拍拍骆驼的背,两头骆驼喷着白气,驯服地跪下四肢,像是在沙漠里支起了舒服的靠背。 木代慢慢靠上去,脑袋摩挲着粗糙的皮毛,脸颊被磨的生疼,罗韧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问她:“怎么突然间就没精神了?” 她低声回答:“累了吧。” 不想看罗韧,不想看他这么言笑晏晏的,这么愉悦地说起将来:聘婷要动手术,方便聘婷疗养,会好起来的,会越来越好的。 她鼻子发酸,说:“我要回云南去,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了,撑着驮鞍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胳膊忽然一紧,整个人收不住,又跌坐回去。 罗韧攥着她胳膊,语气有些奇怪:“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为什么一定要问呢?木代茫然,想了想说:“就是骑骆驼有点累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