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紧接着四下晃动,一万三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不忘咬牙切齿:“md,烧不死你!” 就在面盆被掀开的刹那,火焰顺着油面迅速燃起。 有片刻的沉寂,每个人的眸子里都映出火光,那块人皮似乎消静了,但一万三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抬头看曹严华:“曹兄,你玩我呢吧?这能是寄生虫吗?” 火焰腾烧之下,那块人皮离地寸许,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徐徐悬着展开,边缘齐整的长条形,如果猜的没错,长,宽5cm。 周身焦黑,但正中却有血字红的灼目。 像个拉长的s形,左边还加了一小撇,那是个甲骨文的“刀”字。 一万三慢慢后退:这尼玛能是寄生虫吗? 这火并不蔓延,烧的极快,不多时火头就熄灭下去,那块人皮褶皱着掉在地上,像是一块落下的焦黑布头。 每个人都不说话,盯着那团人皮看。 像是不忍心辜负众人的期望,那块人皮蓦地一动。 曹严华大叫:“快!快!上桌子!” 一万三这辈子怕是都没跑的这么快过,那块人皮倏地窜出,曹严华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扔了过去。 本意是要砸它个半身不遂,但是水杯的盖子没盖严,半空之中,残留的水洒落开来,落地时泼下一道水痕。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块极速行进的人皮,忽然中途止住,瑟缩似的退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罗韧忽然想清楚一件事情:“木代,它怕水!” 为什么第一件凶案和第二件之间,隔了足有十几年?因为张光华是淹死的,因为它被带到了水下,因为它一直也出不了水。 它怕水! 木代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们先撑着,等我一下!” 她从墙上滑下,疾步奔进洗手间,不一会儿,那头传来哗哗的水声。 罗韧吩咐曹严华和一万三:“你们在桌上,别下来。” 他朝人皮走了两步,像是逗引,几次险象环生,仗着身手够敏捷,避开了人皮的腾跃。 木代端了盆水,气喘吁吁出来,罗韧回头看了她一眼,略一示意,紧接着忽然发力,两步上墙。 那块人皮蓦地弹将过来。 罗韧猛然矮下身子,避开人皮的攻势,而木代端着水盆,从另一头扑过来,她轻身功夫好,在墙上用力一蹬,盆水兜头罩住了人皮。 兜是兜住了,但收不住势,罗韧半路截过,一手搂住她腰,另一手去稳水盆,两人同时摔在地上,拼着摔的痛,八分力道都在水盆上。 铿的一声,盆底触地,盆水就势扬起,几乎要漾出盆,而那块人皮,就浮在水面尖上。 木代和罗韧的眼睛,死死盯在了那块人皮上。 桌子上蹲着的一万三和曹严华,如同两只守夜的青蛙,目光及处,大气都不敢喘。 美妙的一刻,大自然的作用力,或许还有物理原理,水又漾了回去。 下一漾,幅度就没有这么大了。 慢慢的,水面渐平。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严华说了句:“沉底了。” …… 还是没有人动,每个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门上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郑伯的声音:“聘婷送医院了,暂时没什么事。” 罗韧终于舒了口气,他松开木代,仰面躺倒在地板上,后背一片冰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木代也躺下了,嘟嚷了句:“累死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