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代看着他半晌,忽然嫣然一笑。 这啥意思,曹严华警惕,现在来劲了?那也别对我笑啊,对他啊。 “耳目多?” 曹严华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刚刚自夸过的三条。 “那必须的,”曹严华侃侃而谈,“妹妹我跟你说,从古至今,国内国外,那些盯梢跟人的,为什么屡屡失利?” “为什么?” “因为脱离群众。一个人死乞白赖的跟跟跟,跟了一条街又跟一条巷,被跟的又不是猪,迟早发觉的。但是我们就不同了。” 他双手一展,骄傲无限:“解放碑一带,我们的同事二十四小时值班,我们还有微信群,换句话说,我的消息一下达,得有多少人持续盯着啊,男女老少,各色职业,各种伪装,势必让他泥足深陷于人民群众斗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啊……” “那帮我盯着他。” 曹严华不说话了,过了会,他突然发觉自己挺亏的:“凭什么啊?” 他语气太激越,第一个字发力过猛,唾沫星子不敢说喷了木代一脸,至少部分登陆了。 木代让他喷的眼睛下意识一闭,又缓缓睁开。 曹严华有点内疚。 木代掏出纸巾,慢慢擦肩,面带微笑地咬牙切齿:“咱们不是朋友吗?你以后去云南玩儿,我招待你啊,再说了,你别当是帮我啊,你就当你是……teambuilding啊。” 曹严华犹豫了一下。 “妹妹这样,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你再给我露个绝的让我掂量掂量。人交朋友呢,无非是交用得上的,有钱的、有权的、有本事的,我都要上巴着的。你别怪我交朋友势利,谁都想这样,谁不想背靠大树……”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身边一空,又听到扑扑两声轻响,再抬头时,觉得天灵盖儿冒气,一句话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 我滴个乖乖! 小巷两边,一边是矮房背面,一边是楼房背面,木代在楼房墙面上约莫四五米高,两手攀在楼外架的空调边板,身子掉转,头下脚上,两只眼睛亮的慑人。 这叫壁虎游墙,又名仙人挂画,据说源出少林,但后来是被绿林发扬光大,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歌诀说“功成轻身如蝼蚁”,说的就是木代这种的吧,简直真的像壁虎,倏忽一下,就上去了。 曹严华半晌才回神,他激动的说话都打颤了:“大家是朋友了木代妹妹,我一有消息就去别苑找你。” *** 第二天一早,服务员敲门更换毛巾,还顺便带了个档案袋,档案袋上黑色记号笔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是:霍子红小姐。 第二行是:如有问题,拨打内线108。 虽然是给红姨的,但自己是全权代表,应该是能看的吧? 木代把档案袋打开了看,万烽火他们的效率着实不低,虽然有的时候未必能打听出最隐秘的消息,但是一旦有突破口,外围的附加参考信息是一点都不少的。 里头是刘树海的详细资料,证实了岑春娇说的不虚,尸检的确是正常生病死亡,也的确被砍了左脚,但是砍伤跟致死没有关系。 另外,尸检发现了更多的内容,刘树海的后背正中,有一部分皮肤缺失,准确的说,像是被剜去了一片长,宽5cm的皮肤。 这是什么鬼?木代按照长度比划了一下,觉得像一根宽的直尺,又像拉长了的书签。 资料里提到,这部分缺口上下非常齐整,绝非随意剜去,即便是人为,也需要精细的功夫,而且,是脱去衣服尸检的时候才发现的,创口新鲜,跟脚上的砍伤时间应该差不了很久。 真是奇怪,从岑春娇夺门而出到喊来看门老头,至多一分多钟,砍去左脚已经匪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