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答非所问:“你把见面的过程给我讲一讲,从进门开始,每个人都说了什么,什么表现,尽量详细。” 幸好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印象还算深刻,马涂文从头到尾讲完,又把前头的问题问了一遍:“哎,罗韧,那故事假的吧。” “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要付钱呢?” “那就是真……真的?”马涂文越想越不可能,“人的脚怎么会忽然没了啊,还有那个用渔线穿人的,这得多变态啊……” 罗韧把车钥匙递到他面前:“真不开?” 马涂文的思路陡然被打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开,哎,你有没有听我说啊,那个故事……” “那我走了。” *** 李坦和木代住了隔壁,因为上午的小分歧,他对木代似乎很不满,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木代也懒得理他,觉得一个五十多的大老爷们,真是没什么肚量。 快傍晚时,木代听到隔壁门响,从猫眼里看到李坦出去,等了几秒之后也跟了出去,在别苑门口遇到万烽火,冲他略点了下头。 万烽火却半天没敢认,过了会去前台问服务员:“那女孩是我今天带进来那个?” 服务员没看见:“是一楼右边出来的吗?那就是了,那里只住了你带来的客人。” 万烽火倒吸一口凉气,回想刚刚看到木代,她黑色的宽松罩衫罩黑色紧身吊带,下头是黑色紧身牛仔,黑色的半靴,全身唯一的亮色是颈子里一根细细的银链子,坠子好像还是个骷髅头。 回想起上午她一身青春热闹,万烽火匪夷所思:怎么有人穿衣风格如此……两极化? *** 李坦没有走远,就在附近露天的大排档,要了两个菜,一瓶酒,自斟自酌,杵在附近盯梢也怪傻的,木代装着也去吃饭,然后意外巧遇:“李先生,你也吃饭啊。” 不顾李坦的眼皮都翻上了天,她厚着脸皮在李坦面前坐下来,笑嘻嘻找话说:“李先生怎么会对落马湖的案子感兴趣啊?” 李坦反问她:“你年纪轻轻的,你怎么会感兴趣?” “我不感兴趣啊,我阿姨让我来的。她说那对教授姓李,那个男的李教授做过她老师。” 身后有人吃完了出去,路过李坦身边时趔趄了一下,李坦顺手扶了一把,正想回木代的话,木代突然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厉声喝了一句:“拿出来!” 李坦吓了一跳,那个刚被李坦扶过的人身子哆嗦了一下,转头看木代。 李坦忽然明白过来,急忙伸手入怀,一手摸了个空。 钱包没了。 木代一字一顿:“说你呢,拿出来。” 大排档里的喧哗声忽然就小了,掌勺的老板有些怕事,双唇不安的蠕动着,那个人恼羞成怒,很有点赖到底的意思:“你说什么呢?有病啊。” 木代霍地一下就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有些胆怯,又不好示弱,正僵持着,大排档外头传来凉凉的声音:“算了算了,给她给她。” 是那个缆车上见过的胖子。 如果他们这一行也有组织,胖子应该算个管事的,那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掏出个黑钱包,愤愤地掷向木代,手里带了三分劲,存心要她接不到或者弯腰去捡。 谁知道木代随手一捞,稳稳就拿住了,问他:“没抽张儿吧?”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钱包翻看。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那人看木代接钱包的手势,已经有三分变色,待听她说出“抽张儿”这样的行话,顿时就了然胖子为什么要说“给她给她”了,尴尬地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