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件是一件,跟我来吧,今晚你才是重头戏。” …… 看守所的二楼,有一间小小的会议室,我和哈切连天的彭局,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会议室里的十个人。会议室的桌椅已经都被搬出去了,整间屋子都空了出来,而这十个人,就是因为周家婶子那案子而暂时被羁押在看守所的十名嫌犯。 “彭局,都这个点了,您把我们提到这里干嘛啊?就算是要审问,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吧。”一个看上去和彭局长比较熟络的中年男人说道。 “把你们提到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哈——”彭局长又打了一个哈切,然后看向了我,对他来说,原因就是我要他把人提到这里,而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连他也不知道。呵呵,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阻挠吧。 “把你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你们一条活路。”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最后落到了肖东身上。“肖东,你亲身经历了黄庆强的死,我想,你可以给其他人讲讲,黄庆强死亡时候的情景。” “额,好的,领导。”被我点了名,肖东一脑门子都是冷汗,头天晚上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有点不堪回首的味道。我让他们围成一个圈坐在地上,由肖东来讲故事,犯人们也没多话,按照我的要求坐了下去。 肖东坐好以后,就开始低着头讲述昨晚的事情,从他俩躺在床上一起讲鬼故事开始,直到黄庆强彻底死掉为止,详详细细的重复了一遍,在整个的讲述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肖东一直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眼神也是在其他人身上胡乱的扫几下,并没有固定的焦点。这让我联想一个问题,通常在遇到了这种恐怖的事情之后,一般人都会选择跟朋友倾诉吧,肖东这个动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他跟这里在座的人全都不熟,只有那个死掉的黄庆强跟他熟悉呢?反观那些听故事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一种淡漠的态度,甚至还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什么,表情没有恐惧和悲伤,而是大街上那些婆姨们在传八卦时候的欢乐表情。看来,这些人和死掉的黄庆强也不熟悉,否则多少都会有点伤感吧。 一起出去打猎的朋友,只有两个人是相互熟悉的?这话说出去有人信么?照我看,这些人,就是临时凑起来背黑锅顶缸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黄庆强的死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随着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逐渐加大,我咳嗽了一声,问了出来。一瞬间,会议室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我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黄庆强的死,跟他们是脱不了关系的。 “刚刚夏冬给你们讲了,黄庆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死的,可是有一些东西他并不知道,法医对黄庆强的尸体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是他是被类似于炒锅之类的东西活生生压死的。一口看不见的炒锅。”我的目光在在座的人群中扫了一圈,“虽然这是一个讲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主义世界观支配的国度,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不要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神仙鬼怪,没有因果报应。被锅压死,对我来说,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了。那个杀死他的鬼魂这么做就是要告诉我们,黄庆强之所以要死,就是因为他替别人背了黑锅,企图让真正的凶手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他必须死。说实话,我不认为你们这里都是跟那件事情有关的,看你们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的样子,都是拿了别人的钱,跑来背黑锅的吧,你们是不是觉得,作为一起过失杀人案的从犯,你们并没有参与杀人,只是非法持枪,判上个两三年,就可以出来拿着你们收到的那笔钱过你们的小日子了?天道昭彰,报应不爽,有命赚没命花的钱,最好不要去赚。” 十个人全都沉默了,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大概也知道。这十个人,除了肖东是个机关里的小科员,其他的不是下岗职工,就是看门下夜,都属于经济上比较困难的那一类人,只要有人肯出一笔抵得上他们入狱两三年的钱,他们多半都会答应。不过,我就嘴上这么一说,黄庆强是死于报应,恐怕很多人依旧是不信,会抱着侥幸心理,或者根本就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吧。 “把纸笔给他们。”我示意守在门口的警员给了在场的人每人一张纸和一支笔。“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是有报应的,现在鬼魂回来索命,她是不允许你们继续顶替下去的,谁想开了,就把你顶替的人的名字写出来,对于你们的处罚,我会和上面沟通,从轻处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是蹲监狱还是被女鬼杀死,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 “造化”两个字还没说完,会议室的灯突然黯淡了下去,然后重新亮起来,然后又暗淡了下去,就好像是鬼片中厉鬼出没时必备的那种灯光效果。 “那!”一个面对窗户的人突然伸手指着窗外,只吐出这一个字,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其他人正因为灯光的问题而心情忐忑,看到他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窗外的看空中赫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