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抓着皮带中间用两头抽,结果在抽打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皮带扣抽到了老指导员的太阳穴上,当场就把老指导员给抽死了。 中国的军人,向来都不缺乏血性,之前是因为大环境所迫,对这群王八蛋敢怒不敢言,现在老指导员居然被他们活活的给打死了,部队的领导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声令下,让士兵们驱散了来闹事的红卫兵,把其中带头的三个和打死人的那个抓了起来。红卫兵再凶,终究是一帮学生,在军队的枪口下,很快就被赶了出来。而那四个人也毫无悬念的被捆成了粽子。 当时驻地的那位团长,让人把包括方大姐叔爷爷在内的四个红卫兵小将绑在大院里的旗杆上,让死去的老指导员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群杂碎。然后团长开了一瓶老白干,猛灌了一通,亲手提着尖刀走到旗杆旁边,对老指导员的尸体说:“指导员,咱们打日本打老蒋打了一辈子,今天你却特么死在了这帮小兔崽子手里,兄弟今天就挖了他们的心肝看看,这帮王八蛋的心肝是不是都是黑的!”说完了,团长手起刀落,在四个红卫兵小将的哀嚎和骂声中,把他们一个个开了膛,掏了心肝,团长狂笑着拿了一颗心狠狠的咬了一口,骂了一声“妈了个逼的,果然是臭的!”然后,就饮弹自杀了。 那之后,不知道是谁把那四个红卫兵的尸体放到了江东市的中心广场上,暴尸示众,并在旁边贴了一张大字报,写满了这四个人的罪行。这一行为引起了当时红卫兵们的愤怒,组织在一起准备冲击部队驻地,结果当时的副团长组织战士在部队驻地门口架起机枪,拉起警戒线,并发下命令,有敢跨越警戒线的红卫兵,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当时的红小将们群情激昂,根本就不管军方设立的警戒线,可是当率先进去的几个人被机枪打成了筛子之后,原本群情激奋的红卫兵全都哑了火,和荷枪实弹的士兵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敢冲进去。 不过,在这件事之后,有红卫兵组织的人把事情传到了上面,最后,那位副团长被以“屠杀革命学生的反革命刽子手”的罪名执行了枪决,当时守在部队门口开火的几个战士也被整的很惨。有一半都被那些丧心病狂的红卫兵小将们给活活的斗死了。 听完方大姐讲述的事情,我真是有点无言以对。那个混乱不堪,颠倒黑白的年代啊,好在,我没生在那时代,不然,玩弄女性啊,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之类的大帽子是少不了给我扣了。我想对方大姐说一句“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还得好好活着,节哀吧”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也许在当时的社会背景看来,四位红卫兵小将为了捍卫伟大领袖的英明决策,死的光荣,死的壮烈,可是现在再看,他们就是一群趁着上面错误政策大搞动乱的王八蛋。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方大姐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那是我叔爷爷,但是就算在我看来,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挺混蛋的。我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希望能帮到你们。” “额,谢谢方大姐的理解。对了,方大姐,当时你开的塔吊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话题,回到了塔吊上,如果说那四个红卫兵里有一个是方大姐的叔爷爷,那么她的幸存就绝对不是巧合。 “特别的感觉?”方大姐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别着急,慢慢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梦,或者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什么人,听到什么人说话之类的?”其实很多人都遭遇过灵异事件,只是我们往往会认为那是错觉,做梦或者什么的,而不去加以理会。 “这么说的话,好像真的有。”方大姐用指尖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两下,“我好像记得,那几天,我总是有点精神恍惚,做梦的时候,好像老有一个人在跟我说话,说的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大概,是让我不要继续在这里工作之类的。其实我们这些吃工程饭的,多多少少都听前辈说起过这里面的忌讳啥的,开始的时候我也有点怕,后来我跟我那些工友们说了,他们都说我是鬼故事看多了。要不就是神经太过紧张。工地上的怪事我们都见过,也有类似托梦的,不过被托梦的通常都是工头,要不就是很多人一起被托梦。教育大厦那个工程一直都特别顺利,从打地基什么的开始,就没有说出过什么问题,这都马上封顶了,按理说是不会出事的。所以我就没拿那个当回事。不过那天我上工的时候,坐在塔吊里,我就一阵阵的精神恍惚,隐约觉得要出事似的,等塔吊上去之后,我隐约听到耳边有个人跟我说了一句‘坐稳’,然后塔吊就掉下来了。” 看来,弄掉塔吊的,必然是方大姐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