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拿着手里的瓷瓶,面色复杂,“好。” 杨辉很快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周太医挥了挥手,他才退下去。 *** 床帐子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儿,上面那个身线极为硬朗,下方那人则是纤细而又圆润。 小花正恍惚着,突然见身上那人顿住了。 “殿下怎么了?” 景王没有说话,唇含了过去,动作加快。也不过半刻,床帐子里的动静便停了下来。 景王撩开帘子,套上亵衣裤步出床外,小花听到些许的一点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低语了几句,又见景王折了回来。 “你先睡,孤王有事。” 小花点点头,心里胡乱猜是什么事,这个点还要忙。 看到京城那边递过来的信,景王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 他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手有意无意的点着桌案。福顺奉了茶便下去了,殿下的这种状态很少见,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景王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外面天泛了鱼肚白,他才缓缓动了一下。 一夜未睡,他的眼里带了几分不明显的血丝,不显憔悴,却多了几分血腥。他没有去找幕僚商量,像这种事是商量不出来的,只能他自己思考,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行岔一步,结局可能就会是截然不同。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继续隐藏自己积蓄力量,那就代表了周太医那条线必须舍去。 景王不是舍不得切掉这个人,只是他总是会想,能不能在两全之间寻找一个稳妥的路。尤其当这信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血液里沸腾的竟然不是无计可施或者惊慌失措,而是一种激动。 这种激动景王并不陌生,这代表着有机可乘。 直到近午的时候,景王才下了决心。思索好,他便不再犹豫,亲自去把回信放入了鹰腿上的小铜管里。 望着飞入云霄的雄鹰,景王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往西院的方向行去。 …… 景王一夜未归,小花面上没显,其实心里还是惦着的。 正抱着女儿和儿子玩,景王突然步了进来。 “殿下。” “父、父……” 依依嘴里叫着,现如今依依已经会叫父王了。只是她说话比哥哥晚,到如今也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说。与之相反,晫儿的口齿比她清晰多了。 景王看了她还有儿子女儿一眼,叫来人备水净手。把手洗干净了,景王才走过来抱起女儿。 “殿下昨晚儿一夜没睡?”小花看到了景王眼中的血丝。 景王点点头。 “用膳了吗?怎么能一夜不睡呢,什么事要得这么赶!” 惯常的叨叨中,小花叫来丁香让小厨房那里送些膳食过来。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并一份碧粳米饭便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好了。 现如今两个孩子特别对吃的感兴趣,见到有东西在桌上摆着了,便都知道那是能吃的。晫儿只是默默的看着,依依却是指着那边‘父、父、娘、娘’的要吃的,比两顿没吃的景王还激动。 “你个小贪吃的,父王用点饭,你都眼馋,刚才不是才吃了饭吗?”小花边说,边把女儿抱了过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