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静琬,关系自是不一般。 一桌子酒席,四个人用。在坐的有贺嬷嬷、齐姑姑、福顺,还有常顺。以往还应该有个苏顺的,可今年苏顺在外面忙着没赶回来。 是的,回来。 跟着景王来到景州这里五年,这几人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这其中,福顺和齐姑姑跟景王时间最长,算是打小看大的。贺嬷嬷也很久,是敬嫔当初刚晋嫔位时候分过来的,苏顺和常顺是景王当初还是幼年时期时分到身边侍候的小太监,现在在景王府也都是分管一处的总管了。 都是这世上的畸零人,太监乃无根之人,无父无母无天无地,除了侍候主子别无其他。而齐姑姑和贺嬷嬷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在该放出宫的时候出宫,可以想见外面也是没有亲人了,除了主子也没有其他。 大家同病相怜,每年除夕这天都会在一起吃个饭,就图个热闹。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怎么,殿下歇着了?” 齐姑姑可是一向知道福顺的习惯的,殿下不歇息,他可是从来不会离开。以往每次这个时候,来的最晚的永远是福顺,因为他要把殿下侍候歇下了。 福顺笔画了个手势,“歇着呢,在那边呢。” 齐姑姑一副我懂得的样子点点头,抿嘴笑了下。 对于景王身边多了一个小宫人,他们这几个老人可是无人不知的,当初福顺会有这种想法,也是他们几个商量出来不是法子的法子。没想到被福顺这一操作,几次下来居然成功了。 “长春院那里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你查了吗?”齐姑姑皱着眉开口问道。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是前面宴散,后面该知道的人都得知了消息。 这话一说,福顺的脸就拉了下来。“还没,爷爷我让他们今天过个好年,明天就去收拾他们,看哪个小王八羔子胆子肥了,敢把璟泰殿里的事儿往外漏。” 璟泰殿里的事分属福顺和常顺在管,齐姑姑自是不再多说,她又转问了贺嬷嬷一句,“嬷嬷,那丫头、哦不,花夫人那边有动静没?” 贺嬷嬷摇摇头,眼光闪了下,沉声说道:“花夫人小时候遭罪遭多了,小日子不太顺,我正给她调理着呢,她年纪又小,哪儿有那么快的。” 这次贺嬷嬷并没有再隐瞒什么,把所有的都说了,毕竟小花如今有了名分,也算是有点底气了。 这话与上次和福顺说的并无不同,也就是多了一句小时候遭罪遭多了。可能让福顺听还听不明白,但是同为女人的齐姑姑却是一听就懂了。 “能调理好吗?”齐姑姑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个不用担心,不需要太久的,我已经给她调理的差不多了,本预计着是最近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了,这王妃从中一插手横生了很多枝节啊。” 屋里一时安静的厉害,连一直喝着酒沉默不言的常顺咂酒声都没了。 “王妃那里可能没那么简单吧。”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能活到贺嬷嬷这么大把岁数的自是都不简单,虽然福顺来了也没提过程到底是怎么的,但是贺嬷嬷用脚趾头都猜的到。 “不过是不想让人近水楼台,另外想把人拽到手边,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罢了。”福顺面露讥讽的说道。 “她倒是真会想,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底气。”齐姑姑说道。 也不怪他们提到景王妃会如此不屑,想当初这几个人想把萧氏拆了入腹的冲动都有。他们都是奴才不假,可都是跟了景王很多年的,哪怕外面人再怎么瞧不起景王,可是作为景王正妃萧氏也这样却是不能容忍的。 只是碍着自己是奴才的身份,景王又一再容忍,要不然仅凭这几人手段,可能萧氏早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