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和弦却突然开口道:“见什么见,她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好见的。” 南玉想到大皇子,道:“见便见吧,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她。” 她去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看到大皇子正站在殿门外的石阶上,手里抱着乖乖,旁边蹲着小白,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乖乖和小白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此时也显得十分温顺乖巧。 她驻足顿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摸着他的脑袋对他道:“翊儿,李母妃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跟乖乖和小白玩,等一下李御医会回来给你复诊,让雪芽姐姐照顾你一会好不好?” 大皇子有些恍然的看着她。 南玉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又叮嘱了雪芽翠芽一番,这才准备离开。 而这个时候大皇子突然放下了乖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里发出一种期望的眼神。 南玉狠了狠心,将他交到了雪芽手上,然后和和弦一起出了门。 长信宫里显得静悄悄的,原本侧殿里住着的何才人和几个低份位宫妃都已经迁到别的宫殿去了,正殿外面把守着两排的内侍。 内侍见是她,并不敢多为难,便直接让她进去了。 里面和上次薛贤妃时候一样,为防止她自戕,里面大多数危险的摆设都已经被挪出去了,里面显得空荡荡的。 王昭容就坐在靠墙的那一张坐榻上,披头散发,一件首饰都无。大约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整个人憔悴的像是比昨天老了十岁。 见到她进来,她垂下了眼睛,微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翊儿还好吗?” 南玉讽刺道:“托你手下留情的福,他还没被你这个亲妈毒死。” 王昭容听着脸上流露出了痛苦之色,眼睛里泛出泪光。她大约是不想让她看到她在哭,微微扭过头去,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才声音沙哑的道:“是我对不起他。” 南玉走过去拉了一张凳子在她前面坐下,然后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着又接着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看了和弦一眼,然后道:“有些话,我想单独和娘娘说。” 南玉想了想,对和弦使了使眼色让她出去。和弦并不放心她,她可怀着孕呢,谁知道王昭容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不乐意的道:“我不放心,我在这陪着你。” 南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昭容先开口道:“和弦对娘娘的忠心可真是令人羡慕,想当初和弦在长信宫的时候,对我可没有这样的忠心。” 和弦在心里道,那是你对我也没有什么真心。只是没等她说出什么来,王昭容又已经和她道:“你放心吧,我儿子在昭阳宫里,我敢对你们娘娘做出什么事来。” 南玉对和弦道:“你先出去,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和弦这才不甘不愿的出去,关上了殿门。但她也不敢走远,只在门外守着。 王昭容看着门被关上之后,才重新回过头来,对着南玉道:“对不起!” 南玉道:“这种不过心的话就不要说了,有一句话叫,对不起有用,还要官府干嘛。你就直接说找我想干什么就好。” 王昭容笑了笑,道:“我以为,娘娘会比我有更多的话想问。” 南玉道:“是,本宫是有很多话想问你,要不然今天本宫也不会来见你。不过比要问你,本宫更想剖开你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越说越觉得气愤,继续道:“就先不说你对本宫做的那些事了,就说你对你儿子做的事,你可也真够狠心的,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这样的母亲本宫此生也是第一次见。你说你的心肝到底是怎么长的,才能狠得下心来害自己的儿子。” 王昭容紧紧的默了一下,然后便有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她喃喃道:“我怎么会害他呢,他是我的命我的一切,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南玉道:“给他下毒是为了他好,恕我理解不能。或者是你天生比较变态,爱人的方式也不走常规。” 王昭容道:“你知道吗,贤妃原本是想让我将毒全部用在翊儿身上,然后用翊儿来对付你的。是我舍不得,翊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所以我替他吃了大部分的半夏,只给他吃了一点点。我已经查看过医书了,药量斟酌了再斟酌,用在翊儿身上的半夏不会对他造成大的妨害的。到时候我和翊儿同时中毒,你的嫌疑一样最大。” 她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只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