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替微凉把了把脉,眉宇紧紧皱着,不时拔拔眼皮,换手搭脉,几番下来,才确诊。 “回皇上的话,这位夫人身中剧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身中毒剧?”皇上挑了下眉,看了眼刘阁老。 刘阁老恨不得跳起来问皇上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君臣有别,他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悦,沉稳的开口。 “不知道太医可否解她身上的剧毒。” 太医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十足自然,只道:“微臣尽力一试。” 皇上皱着眉眼,不喜的说:“不是尽力,是一定!” “是!皇上。”太医恭敬的回答。 皇上挥挥手,让人把太医和微凉都送了出去。 待屋里就剩下皇上和刘阁老两人时,皇上才揉了揉额说:“你也看到这情况了,她不醒过来,朕也没有办法审理此事,阁老所求,只怕得暂时缓缓。” 刘阁老抿抿嘴,“不管这过错当中,究竟谁对得多一点,错得少一点,但是有一点,大将军既然接受了圣旨,娶了臣的孙女,不说珍惜对待,但该有的体面也应该有的,就连大婚之日,大将军都没有入我孙女的屋,这是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皇上自身其实气得牙痒痒,他本来就维护皇权,看重这方面,但谷敏的举动,虽然打了刘府的脸,但何尝不也打了他的脸。 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大将军,不能动他,而且这话,他又不能和其他人说,其实每次谈起这事,皇上自个儿就先憋出了内伤。 “刘阁老说得不错!”皇上瘪着声音回答。 刘阁老又说:“大将军如此宠妾灭妻有违人伦,还请皇上明察重罚。” 皇上千篇一律的回答说:“这事等微凉醒了后再说,若是真像刘氏所说,朕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刘阁老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喜悦,他觉得皇上完全在信口开河。 不说微凉是谷敏的女人,不会突然反水害他,而且也不可能反水害他,害他就是害她自己,所以微凉醒来后的说辞,一定是对刘羽彤十分不利的,甚至在皇上有意的引导下,能够说出更多虚无缥缈的话来。 “多谢皇上,老臣相信皇上一定不会让老臣失望,更不会故意偏袒大将军,虽说大将军后宅的事情不该让皇上操心,但是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的,大将军今天能够对皇上的圣旨阴奉阳违,明天指不定做得什么更疯狂的事情。”刘阁老声音平平,不急不缓的说道,给人一种沉稳的说服力。 皇上本来就有这方面顾虑,再加上刘阁老每次见面就得和他提这事,因此,皇上的内心越发的在意了,只是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刘阁老就放心吧!”皇上压低了声音,带了些不快。 刘阁老也没有再多说,闲话了两句,就退身出了大殿。 而在这时候,将军府上下被斩的下人已经有了七人,而清澜又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大牢里的谷敏。 谷敏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直到他听到狱卒的话,才突然暴怒起身,失控的质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两个狱卒本来就是清澜派来的人,有意把消息告诉大将军,自然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皇上刚才派人去将军府把你的姨娘请到了皇宫,还斩杀了你府上七人。” 谷敏眼瞳一突,额间布满了青筋,握紧了拳,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狱卒耸耸肩,无辜的说:“皇上没有宣大将军觐见。” 谷敏眼神凶狠的一瞪,喝斥:“去,跟皇上说,就说我要见他,立刻!”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行,我们帮你去问问,但皇上见不见,我们就管不着了。” 谷敏没有答理,脑海里都想着微凉的事情。 两个狱卒达成了目的也不多在谷敏的面前闲晃,其中一个往上级把谷敏的请示说了说,话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 刘阁老才走,皇上才喘了口气,还来不及多休息一下,谷敏请求面圣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皇上猜想谷敏肯定得知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急着要见他,毕竟先前被关的数天,就是他亲自提审谷敏,谷敏也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更别提主动面圣。 不过谷敏主动,皇上也不会拒绝,立刻召见了他。 被关了数日,谷敏不见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