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莞尔笑笑,不甚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以后家里情况不好时,别说厨房里干活,我连地都下过。” 大郎抿了抿嘴,这才没有吭声。 兄妹俩人并肩朝屋里走去,浅浅侧目微笑着说:“大哥,我今天做了蛋糕,大嫂最喜欢吃我做的蛋糕了,你等会儿要多吃两块。” 大郎神色一哽,不甚自然的说:“好。” 在女子坊的时候,刘羽琪的确喜欢吃这些松软可口的蛋糕,怀孕了没什么胃口的时候,吃上两块是很不错的选择。 虽说女子坊的食物不能外带,但其实女子坊不单给肃亲王府走了后门,忠勇侯府也有后门可走。 浅浅坐下,拿出蛋糕,用小碟装好,推到大郎的面前,这才出声说:“大哥,你尝尝。” 大郎尝了口,眼神一亮的说:“嗯!你做的吗?” “不然呢?”浅浅好笑的反问。 大多数的男子都是不爱甜食的,但是言家两兄弟都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生活太苦了的原因。 毕竟像他们这样家庭出生的孩子,自小是没有机会吃到糖的,就算长大了,糖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金贵的东西。 也是现在生活好了,这些才不值得一提了,但不管是二郎还是大郎,他们都喜欢吃甜食。 “我离家两年,你吃了不少苦!”大郎感叹的看着浅浅说了一句。 浅浅先是愣了下,才明白大郎这话的意思,想来他是认为,她突然懂了这么多生活技能,应该是为了撑起一个家,而被迫学习的。 其实并不是。 浅浅笑了笑说:“不会啊!一家人在一起怎么苦,说来真正苦的人是大哥,一个人在军营里,没有一点背景,想爬上来不容易,大哥这两年才吃了很多苦。” 大郎从来不提他受的苦,但是他不说,浅浅却是能够想到的。 她在前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不断的去努力去拼搏,甚至拿命去赌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后来刘羽琪委婉的找她要雪凝霜,雪凝霜是宫中治伤的密药,最重要的是祛疤效果好。 以刘羽琪的出身,别说是要用到几瓶的量,就是手指破点皮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她们这样的贵女,讲究的就是全身完美无暇。 想来也该是刘羽琪心疼大郎一身的伤,才会想着法子想去掉那些碍眼的伤疤。 虽然这些伤疤对男人而言是战场功绩,但对女人而言,只是让他们心怜心疼的伤痕,自然是恨不得消失不见才好。 不然,每次看到摸到,都会想象他当时该有多疼,那种揪心的感受,浅浅也是有过。 看到清澜受伤,她也是这样的感觉。 清澜虽然是一个男人,但她就觉得清澜浑身上下应该无一伤疤才对。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苦不苦的!”大郎一副不在乎的口吻。 一如往昔,大郎对他受过的苦只字不提。 就连爹娘都不清楚,他衣服底下到底有多少伤痕,唯一清楚的人就只有刘羽琪,那时候他们刚新婚,夫妻感情并不算浓郁。 可是却也引得刘羽琪心疼,可见那些伤疤有多可怕了。 “对了,你说这些叫什么来的?”大郎突然问起,也是怕浅浅再执着过去,但其实他真的不觉得苦,每次只要想到,他多努力一点,以后就能多保护家人一些,他就一点都不觉得苦,只是那段孤军奋斗的生活,他不愿意再提罢了。 每次说起,家里人一个个都愁容满面的,而刘羽琪看到,更是满目都是泪,所以他即使觉得雪凝霜擦在身上,显得有些娘们,但为了不让刘羽琪见一次哭一次,他都有老实的擦药,身上的伤痕在擦了几个月后,一切不太深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名叫蛋糕!这是最简单的吃法,以后我再做其他给你吃,还能加奶油放水果,口味特别多,也特别好吃!”浅浅笑吟吟的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手边如往常一样,沾了水写下小俊子三个字。 大郎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