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您的衣裳呢?”苏麻喇问,“换下来的衣裳,不是您自己的,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大玉儿随口道:“雅图把奶茶洒了我一身,换了齐齐格的衣裳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累了,早些睡。” 苏麻喇却走来,跪在炕沿下:“格格,袖口上怎么有血迹?您伤哪儿了,叫我看看好吗?” 大玉儿敲敲她的脑袋:“傻子,我刚才换衣裳,你没瞧见吗,我身上哪里有伤?” 苏麻喇道:“那血迹从哪儿来的?” 大玉儿说:“大概原先就在袖口上吧,齐齐格随便拿了一件衣裳给我,下回你见了她,问她呗。” “格格……” “苏麻喇,别这么惨地叫我。”大玉儿搓一搓她的脸颊,嗔笑道,“难道我死了吗,你叫得这么惨。” 苏麻喇哭了:“可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大玉儿说:“苦什么呀,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傻不傻。” 苏麻喇抿着唇,却是越来越伤心,像是要替大玉儿把伤心哭出来,她真怕主子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早晚憋出病。 “快去睡吧。”大玉儿催促,“还让不让我睡了?” “大格格怎么能这样呢,她怎么能抢自己妹妹的男人。”苏麻喇忍不住了。 大玉儿的心一沉,从炕上下来,跪坐在苏麻喇的面前,屋子里的光线,刚刚够看清彼此的脸,她霸道地擦去苏麻喇的眼泪,命令道:“不要这样说姐姐,你答应我,再也不说了。” 苏麻喇咬着唇,低头不吱声。 大玉儿重复:“苏麻喇,答应我。” 第079 我没答应你 苏麻喇抽噎着:“可是格格,往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大玉儿扶着她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论如何,今晚要先睡觉。”她拍拍苏麻喇的脑袋,“明天你把衣裳洗干净,给齐齐格送去。顺道问她拿两袋蜜枣,跟她说,就是今天庶福晋给雅图吃的,雅图回来的路上一直惦记着。” 苏麻喇答应了,等大玉儿躺下,她才退出去,外头的风虽然停了,可仿佛一夜之间进入了隆冬,冻得人嘴巴鼻子都要掉了。 她出来的时候,宝清刚好也从边上出来,两人对望一眼,宝清跑来,把怀里的手炉塞给苏麻喇。 两人并肩一路小跑,跑回她们住的地方,有了灯光,宝清才看见苏麻喇眼睛通红,不像是冻的,而是哭的,她便问:“玉福晋也哭了是吗?” 苏麻喇摇头:“她若哭了,我反而放心了,哎……不声不响的,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要出门。” 宝清低着头说:“往后我跟了兰福晋,苏麻喇,你还和我好吗?” “说什么傻话呢。”苏麻喇围着炉子直跺脚,这天一下子冷了,外头走一回,脚趾头都要冻掉,她将烤暖了的手,在面上搓了搓,说着,“宝清你要好好伺候大格格,别叫人欺负她,对门那对姐妹不是省油的灯,大格格性子那么弱,说话都不带大声的。” 宝清抿着唇,呆呆地看着苏麻喇,苏麻喇嘿嘿一笑:“格格派你去照顾的时候,就是知道你指望得上,宝清,别叫格格失望。” “我知道,可是……”宝清咕哝道:“玉福晋和兰福晋,还能和好吗?” 苏麻喇双手烤着火,看着炭炉里猩红的火光,感觉到指尖的滚烫,怔怔地说:“她们又没吵架也没打架,怎么不能好?宝清,我们各自伺候好各自的主子,别的事不要管。” 夜渐深,十四贝勒府门前,数盏灯笼领路,将多尔衮送进门,他满身的寒气,身上大氅的风毛都冻僵了,齐齐格伸手解开他的衣裳时,嗔道:“你掉进冰窟窿了?” 多尔衮说:“这天一下子冷了,你明天出门别忘了添衣裳。” 齐齐格笑道:“我这几天可没地儿去,宫里也不能去,不知她们几时能消停,我不如在家守着,兴许大玉儿还会来,我在家,她还能有个去处。” 多尔衮的心一沉,问道:“她今天来了?” 齐齐格说:“你不知道?我们还去城外骑马来着,下雪前回来的,结果风雪太大,走不回去,她又跟我到家呆了半天。”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