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日,也没有什么新年里头套个好彩头的说法。鲜卑女儿们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性情刚烈如火,不如汉人女子那般温和迂回。心下不满,直接了当发泄出来再说。至于后果,到时候再慢慢收拾。 场面有瞬间的安静,很快又汉人出身的官眷出来插科打诨,把场面给圆回来些。来的人谁也不想闹得不可收拾,都跟着笑。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说说笑笑间,时辰过得格外快,到了午时用膳的时候,明姝让人领着女眷们去就席。而后回来伺候刘氏更衣。 刘氏不用她经手她的衣着打扮,她已经不年轻了,打扮的时候一张铜镜里头冒出两张迥然不同的面孔,在鲜活美艳的面庞下,自己这张脸保养的再好,也和老糠菜似得。 明姝不近身伺候,拿了衣裳站在一旁。 刘氏洗了脸,坐在铜镜面前重新梳妆。这段日子,刘氏躺在床上的时间比坐着的时候多。也不爱打扮,只求整洁。不过现在要在一众女眷面前争头。也精心妆饰起来。 于氏从外头进来,跪下膝行到正在梳妆的刘氏身边耳语了几句。 刘氏扶簪的手一顿,“怎么又带进来一个?” 于氏垂首。 刘氏把才戴上去的发簪拔下来,丢到一边,“自从二郎回来,是把这座刺史府当做甚么了?先是带回来一个小孩子,这也罢了,毕竟都是慕容家的人,难道还真能丢到一边不管?可是这又是甚么哪里来的。” 刘氏把步摇戴上,在镜中左右看了看,又不满意叫侍女给她卸了。 “前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于氏能私下给慕容叡上点眼药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去那位郎君面前,恐怕小命加在一块都不够那位一刀用的。 “奴婢听说,二郎君已经得了郎主的首肯。” 刘氏一口气没上来。她闭了闭眼,丢了手里的梳篦。她眼角余光瞥见后面站着的明姝。 “五娘去叫他来。” 明姝心里叫苦连天,不知道怎么到自个去做这差事了。 “我那个儿子脾性大,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别的人叫不动他,恐怕只有你去了。” 明姝不情不愿的应下,就往外面走。 于氏见明姝走了,又和刘氏咬耳朵,“看娘子模样,好像不想给夫人效力似得。” 刘氏心烦的挥手,让侍女继续给她梳妆。 明姝一出门就往前头去。 男女的界限越往北,就越模糊。汉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七岁就要分席而坐。但在鲜卑人看来,这些完全都是些狗屁规矩。鲜卑女人们骑马射箭,还能继承财产,除了要生孩子很少亲自打仗之外,和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明姝的那些理由完全都不是理由。出来叫小叔子到亲娘这里怎么了,跑一趟的事,又不是难为她。 明姝不想见慕容叡,连面都不想和他见。可慕容叡那个脾气,去的人不合他心意,恐怕也叫不动。 到时候那个不是,还是要算在她的头上。她走的艰难,心下盘算要怎么办,不情不愿的挪到了前厅。 前厅人更多,见到一个貌美出众的新妇,那些宾客们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慕容叡正好在安排宾客去休息,待会要宾客入宴。仿若心有灵犀似得,她犹豫要不要上前,他抬头正好看到她,大步走过来,“嫂嫂有事?” 现在有这么多人,料想他也不会干出什么事。明姝定了定神,“阿家请小叔过去一趟。” 果然慕容叡点头,就要走。明姝迟疑了下,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跟在后头。 这时,她感受后背一冷,像是有人冷冷的注视她。浑身汗毛炸开,她一个激灵。 慕容叡此时也回过头来,眸光肃杀。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四周有些人见慕容家新妇美貌,偷偷瞅过来的,但那目光大多偷偷摸摸,见不得人,见慕容叡回身过来,生怕被发现,一哄而散。 可那道冰冷的黏稠感却一直包裹在她周身,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慕容叡叫来人,吩咐加强周围的护院,见到有什么可疑人士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