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后,天乾帝特地将人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目光古怪地瞧着萧弘,从上往下打量,特地往某处瞄了瞄。 萧弘一脸纳闷:“您看啥呢?” 天乾帝收回视线,神情莫测地唤了一声:“黄吉。” 黄公公捧着一个匣子递到了萧弘的面前,这匣子还挺大。 “什么东西?” 黄公公笑道:“殿下您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萧弘依言,没想到从匣子里捧出两本册子,一打开…… 萧弘:“……” 他将册子合起来,然后无声地抬头望向天乾帝,慢吞吞地问道:“您这是几个意思?” 只听到帝王一声冷哼。 心说要不是你没出息,他需要这么做吗? “您这是同意了?”萧弘试探地问。 “你想得美!”天乾帝怒道,“堂堂太子,追了那么久,连个文弱书生都拿不下,你还好意思说是朕的儿子?简直丢人!朕到你这个年纪,什么人想要没得到手?” “您老厉害。”萧弘真心赞叹道,他一个贺惜朝都哄不过来,再来几个简直要人命啊! “朕算是明白了,合着是没吃到嘴里,没体会过那滋味儿就一直心心念念想着,贺惜朝倒是好手段。也好,早点将他办了,你就知道那种事情也就那么回事,趁早死心。”天乾帝越想越对,他竖着眼睛看着张大嘴巴的萧弘,冷冷一笑。 这套渣男理论运用在后宫之中,当然无往不利,以天乾帝的经验,再新鲜的女人玩腻了也不过是后宫中平凡的一员,看久了就那样。 除了皇后,其他妃嫔都是他的玩物。 可若是放在萧弘面前,这能一样啊? 亲个嘴,伸个舌头就兴奋得受不了的萧弘,生平惟愿就是两人能光明正大地睡一个铺盖,若是还能做些快乐的事,想想都能激动死。 没吃到嘴的萧弘尚且在贺惜朝的掌握之中,给了甜头食髓知味还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身心合一那威力,拔吊无情的某帝王是体会不到的。 萧弘表示怀疑,但是他很识相地没去争论。 萧弘小心地问:“那儿子这就告退了去试试?” 天乾帝没说话,鼻腔里哼出来一个单音,便是默认了。 萧弘心里咂舌,他觉得事情怎么发展地这么诡异?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帝王道:“弘儿,朕虽不阻止你俩的私情,但既为私情,便不可见光,不得公之于众。只有几日的时间,朕不忍心见你离别之苦,稍许放纵亦可。但朕的容忍总有限度,等他一走,便娶妻生子收心吧。” 萧弘的脚步顿时一缓,才往外走。 及冠礼的前一天,萧弘一下朝就跑了,想找他说个事的朝臣连片衣角都没摸到。 他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贺惜朝,后者张了个嘴送了他一个唇形:等着。 于是他一溜烟儿地回了府,恭候某人大驾。 这个时候太子府上下都已经忙开了。 按理及冠这事儿别人再怎么脚不沾地,也忙不到萧弘头上,不过今日他一回来就开始巡视自己的寝殿。 床铺是新的晒洗过,帐子也都是崭新的,里面的家具物什都是比照新房而来,统统里里外外仔细打扫过。 沈嬷嬷见他一样一样看过来,连屏风摆放的角度都得挪一挪,不仅哭笑不得道:“殿下,您这是办喜事呢?” “可不就是喜事嘛。”萧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一打开,却是一个巴掌大的喜字,瞧着剪得有些毛糙歪扭的模样,可见是他自己弄得。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喜滋滋地问:“嬷嬷,你说我贴哪儿好?” 沈嬷嬷见着那喜字微微一怔,而萧弘那极尽珍重的模样,让她心中顿时酸楚起来,一时间说不出话。 还是心蕊捧着一条大红被子走进来说:“不如贴床头吧,虽然不起眼,可是惜朝少爷应当能看得到,是殿下的心意呢。” 从不认同劝阻不了,这些太子东宫的老人,到如今已经完全释然了,也希望这两孩子能心想事成,真能创出一条路来。 是以明日的及冠礼没人关心,可萧弘的洞房却让他周围的人都跟着高兴。 萧弘跪在床头,宽大的手一寸一寸量着床板,左右瞄着距离,最后才将那喜字端端正正地贴在床头正中间,自己瞧了瞧,忍不住傻乐一下。 桌布已经换上了红色,小墩子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一对龙凤烛,搁在桌上,小玄子又各自一边放了一个酒杯。 等心蕊将大红被子盖好,整个寝殿顿时喜庆极了。 如今就等着贺惜朝来了。 而这边贺惜朝下了衙,也先回了府。 说实话,调.戏萧弘的时候看他似乎游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