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纸,哗地一声甩开:“儿臣将状纸都写好了,请求一个公道!” 他说完俯下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众人简直被萧弘这神来一笔给惊呆了。 “这样都行?”萧奕咋了咋舌,不禁看向帝王。 而作壁上观的大臣们简直长见识了,特别是武官,他们一般来朝堂上都是当个雕塑的,做个昏昏欲睡的背景板。可今日,真是大开眼界,那点睡意因英王慷慨激昂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英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回朝的第一天,就来个大动静!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丹陛上的帝王,等待着他的决断。 “父皇……这不合……”这不合什么,萧铭说不出来。 可他知道,真让萧弘这么一个个状告过来,这些人都得搭进去! 他心里很心急,折子里的人虽都不是要职,可言官却是朝堂上最要好的尖刀,一些损害他的利益,他又不方便弹劾的人,可以借着言官来扳倒,不能说的话,也可借着言官的口说出来。 言官因直言相谏而得帝王赏识,从而为一条晋升之路,本就难以拉拢。 萧铭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才有如今这番势力,这要是被萧弘拔了,简直断了一臂。 他眼中充血,心中不甘,可萧弘不以太子身份压人,不以帝王宠爱直接定罪,照着规矩状告,根本挑不出错。 最终他情急之下问道:“单凭一份口供就能断定事实,是不是太草率了?大哥乃当朝太子,人人惧之,万一……” “咳咳。”忽然传来一声清咳之声。 萧铭回头一看,却是户部尚书皱眉对他轻轻摇头。 萧弘简直气笑了:“三弟的想法大哥是不懂了,你是在怀疑为兄指使京兆府尹对林誉之屈打成招吗?” 此话一出,京兆府尹顿时出列,激动道:“此乃诬陷!皇上,微臣秉公办事,英王殿下根本未曾插手。林誉之不过是一名涉世未深的少年,根本无需用刑,不过进了牢房就因为害怕便一五一十交代了始末,动机和作案手段一并告知,顺利签字画押。若是这等铁证礼亲王都不信,那下官只能请皇上将人提到这朝堂上,由您亲自看看是否有动刑的痕迹,也可当场再录一份口供!” “大概魏国公亲口承认,三弟才信吧。”萧弘嗤笑道。 萧铭脸皮直跳,脸顿时涨成了红色,尴尬地不知如何是从。 天乾帝看着成竹在胸的萧弘,和已经弱了气势,乱了阵脚的萧铭,以及看热闹的萧奕,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他的御字已经送出去三天了,匾额早该做完,可至今没有挂上去,显然他的儿子正憋着大招呢。 所以哪怕知道真相,帝王也没有表态。 果然,昨日听下面人禀告萧弘在内阁足足看了一下午的折子,就知道今日没那么简单,这是有备而来。 今日是萧弘回朝,必然立威,然后萧铭就自己撞上去了。 虽说差了三岁,可心性却差的太多,天乾帝暗中比较了一下。 顾忌着萧铭的脸面,他将此事揭过不提,说:“都起来吧,礼亲王存疑是好事,不过姚卿按规矩办事,没有任何疏漏,便无可指摘,这份口供可为证据。” 接着他侧目看着谢阁老问:“事实如此,谢卿以为英王此举如何?” 谢阁老思忖片刻回答:“皇上,英王殿下有一句说的很对,言官有闻风言事,直言规劝的责任,却没有臆断妄为的权力,既然不求真相弹劾上奏,自然被冤枉者也能反告伸冤。” “皇上。”还不等天乾帝说话,忽然王阁老出列。 天乾帝看向他:“王卿有话要说?” 王阁老道:“老臣也不赞同不以事实论据,闻风攻讦之事。可是言官毕竟不是三司,没有审查的能力。这次贺家除名,若不是因为姚大人从林誉之口供中得到真相,人们是无从得知的。总不能直接审问病重中的魏国公,或将贺家族人逮捕归案吧。可未调查清楚就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