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上啊,太子殿下

甚忧甚念


更顺畅。

    而他写给皇上的奏折之中自然也不会忘了好好夸奖英王殿下这宽大的胸襟和不贪权的高洁品性。

    吕家问斩的时候,老天爷很给面子,是个阴天,将热辣的太阳给藏了起来。

    地点就定在西市偌大的空地上,周围的百姓自然都纷纷来观看。

    吕家在江州可是比远在京城的皇帝还令百姓畏惧,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人们哪怕恨得牙痒痒,也招惹不起他们。

    如今老天有眼,终于这庞然大物也有倾覆倒塌的时刻,于是里三层外三层,甚至爬树上屋顶,百姓们也要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吕家人口众多,都聚集起来足足占了一片空地,男男女女皆有,哭泣之声更是到处都是。

    原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如今是披头散发的阶下囚,狼狈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萧弘跟贺惜朝没去,不过听说足足行刑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而地上流淌的血迹,在傍晚的一场大雨后,也冲刷了干净。

    再之后,西市的地皮上不断被浸染红色,又被雨水不断地抹去。

    江州的官场,该杀的都杀干净,该流放的也已经离开,只留下零星的几个,等待着京城选派新的官员过来。

    天乾帝的信在钦差到达之后的第十日也来了。

    与萧弘洋洋洒洒一大篇白话不同,他言简意赅就一句话,却让萧弘的心情顿时酸涩起来。

    “吾儿弘,为父甚忧甚念,盼归。”

    因有帝王的包袱在身,天乾帝的情感向来极少外露,他对谁好,从来不会挂在嘴上,只会赏赐,送钱、送物、送人、送权,东西珍贵与否,赐封权力大小直接跟喜爱挂钩。

    像这样充满了殷切盼望和挂心的句子,萧弘从来没收到过。

    贺惜朝从外面走进来,见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禁问道:“皇上写了什么?”

    “父皇说他很想我,让我早点回去。”萧弘看向贺惜朝,认真地说,“惜朝,我们不去江南玩儿了,我想回京。”

    贺惜朝点了点头,他猜到了:“好。”

    萧弘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不过转眼一想,便挠了挠头问:“那……那些事怎么办?你不是要跟江南的商人谈谈吗?还有棉花,我记得你好像还要跟尤家定合约的,还打算亲自去看看。”

    这些事情贺惜朝自然也想过,便道:“无妨,自清已经去信给他的祖父,不久就能到了,就直接在这里商议吧,量他们也不敢糊弄我。至于别的,也不着急,我那师侄还没回来,边贸就算要开始,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商谈,等以后我再走一趟便是。”

    说到这里贺惜朝轻轻一笑:“皇上派了这么个有能力的钦差过来,不就是催促着你回京吗?走吧,总是这位陛下要紧。”

    一旦决定回京,那便归心似箭。

    萧弘尽快地将手里的事务都交接给了钦差,顺便将几位水利师傅都留了下来。

    找到了水患之因,余下的就容易了,萧弘在不在也没什么重要。

    等一切安顿好,便是九月初,踏着金秋落叶,在禁军的护卫下,他们总算回京了。

    消息传回皇宫,天乾帝于第二日朝堂前接连发出几道旨意。

    “五日后,顺亲王、礼亲王率百官于城外迎接。”

    这道旨意朝臣虽然面露惊讶,不过以帝王对长子的疼爱和看重,他们倒也并不算太意外,只是隐隐产生了一种预感。

    萧奕跟萧铭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跪下接旨。

    接着帝王又道:“钦天监可在?”

    钦天监一怔,然后立刻出列:“臣在。”

    “两月之后,朕需个良辰吉日以开太庙,卿可得好好算一算。”

    这话一出,可就震惊了所有人了。

    如今有什么大事需要开太庙的吗?除非……百官不禁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龙颜。

    然而帝王那旒冕珠帘之后的神情却无法看见,只听到他又道:“秦爱卿。”

    果然!

    礼部尚书深吸了一口气,从班列里走出来,躬身道:“臣在。”

    “大齐已历经四朝,然册封太子者却只在开国之初,诸多礼仪尚且缺漏,还请卿尽快出一份仪典章程来。”

    这是再直白没有的旨意了。

    遥想三月初那次复请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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