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待会儿让堂哥说说呗。” 两姐妹的话顿时让萧弘眼皮子狂跳起来,他回头瞪向了平郡王世子,只见后者凑过来挤眉弄眼,低声道:“我二妹妹最敬佩有才学的人,贺惜朝不是出了一本书吗,她特别喜欢,爹也有那想法,大堂哥,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萧弘简直气笑了:“没怎么样。”他转身上楼去,扔下一句话,“临水阁没地儿了,你们上别处去。” 平郡王世子一愣,接着怒道:“诶,大堂哥,你什么意思!” 萧弘没搭理他。 进了包厢,把门一关,萧弘坐在窗边,听着越来越近的锣鼓声,心里酸水冒的咕咕咕直响。 他就知道,惜朝那么好,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 这边招婿,那边嫁女,各个门第都不差,哪一段都是天作之合,格外般配,桃花朵朵与他相比不逞多让。 不对,贺惜朝还满腹才华,对女子格外尊重,怎么看都是一个好夫婿,还有那模样,比他招人多了。 瞧,为了看他一眼,这花都得疯抢。 想到这里,“小墩子,本王的花呢!”萧弘脾气暴躁地喊道。 小墩子头上抹汗,连连哈腰,“来了,殿下,已经到门口了。” 作为萧弘的随身侍卫,总会接到莫名其妙的命令,办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今天全城的鲜花都清售一空,卖花女的生意史无前例的好,两名侍卫不得不骑上快马,从城郊田野去找,累的马腿都要断了,好不容易摘满了赶回来,幸好没耽误他们的英王的大事。 可两人有些闹不明白,人姑娘家撒花丢个手绢也就算了,英王好大一个男人为什么要送花? 没错,堂堂英王买花不是为了赠心仪的姑娘,而是与众多大姑娘小媳妇一样给打马游街的贺状元天女散花,老大一箩筐,绝对能够吸引贺惜朝在内所有人的目光。 想想,就挺……滑稽的。 两人扛着框子一路跑进酒楼,垂头没敢看周围惊讶的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临水阁,将框子一把搁在萧弘面前道:“属下幸不辱使命。” 萧弘点了点头,将框子抬到临窗的桌上,框口对着窗外,一只脚踩椅子,一只脚踩桌子,一手把着框沿,一手扶着窗框,这阵势,只要人一经过下面,必定能被框中所有的鲜花扔中。 热闹的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近,萧弘挑着眉毛,以蔑视的姿态看着酒楼两旁的窗子里飘出三三两两小打小闹的几朵花。 冷哼一声,心说就这样还敢跟我争? 他眯起眼睛往下望去,神情沉重冷静,仿佛行军打仗中的将军,面对冲锋而来的敌军,计算着身后弓箭手的射程,数着射击的最好时机。 终于—— 他眼睛一睁,一瞬间手中框子倾倒,密密麻麻的鲜花夹杂着野草从三楼的厢房窗框倾倒而下…… 萧弘真不愧是看兵书,研究兵法,四肢强健可拉弓射大雕的壮士,随着贺惜朝两侧骑马,就稍稍落后一点点的榜眼跟探花,眼睁睁看着这一箩筐的花草精准地对着贺惜朝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呀!” “小心啊——” 周围忽然传来惊呼声。 贺惜朝其实有所感应,然而他身手欠佳,根本没能力引着马躲开,就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一身。 什么花,什么草,哪怕五颜六色再好看,他也没心思,只是下意识地抱住脑袋护住头,等这一波结束。 身下马自然也没逃脱,要不是前面牵马的马夫眼疾手快,马前蹄定然扬起来,就顾着脑袋没拉住缰绳的贺惜朝得成为大齐历史上第一个从马上被砸下来的状元。 “谁,谁在捣乱!” “这是跟状元有仇吗?” “一定是挟私报复,心怀嫉妒之人。”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 什么敲锣打鼓都停了,游行的队伍也停了下来,贺惜朝伏在马背上惊魂未定,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心有戚戚地上前询问:“状元郎,你还好吧?” 哪怕是鲜花,这么兜头盖脸的一筐,也应该挺疼的。 贺惜朝吐出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拍了拍马脖子,安抚了一下,接着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说:“我没事。” “不知道是谁做的,众目睽睽之下,也太大胆了。” “就那扇窗户,动作太快,没看到人。” 贺惜朝顺着他人指点抬头看,只见敞开的一个大窗户后面空空如也,一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