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说你什么才好?”魏国公见他嘴角讥诮地一扬,眼看着又要反驳,便道,“五万两没有,太多了!” “这么说来,您愿意出一笔银子喽,啧啧,那您最多能给多少?” 魏国公皱眉,“一万两。” 贺惜朝将帕子一扔,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你给老夫回来,干什么去?” 贺惜朝回头道,“您打发叫花子呢,还不如不给。” “惜朝,你可别太过分,她们的确坏了你的亲事,可也没说错,你娘的身份就在那里,要是再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余下之意,魏国公不说也知道。 贺惜朝走了一半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他带着满目寒霜,冰冷冷地对魏国公道:“祖父,您是老糊涂了吧!这是我娘的问题吗?谁家没有几件腌臜的事情,难道都往外头兜让人看笑话?再说我娘是虚荣,耳根子软,不过她没那个胆子。要不要对峙一下,那几件事究竟是谁给她的套?这些手段,孙儿不屑做,也懒得搭理,可若是真要掰扯,呵呵,瞧您的意思,似乎是不在意的,那今后我也无需顾忌太多。” 说完,贺惜朝再次转身而走。 “回来!” 贺惜朝停了脚步。 “三万两,不能再多了。” 贺惜朝顿了顿,在再次迈开脚步之前,魏国公无奈的声音传来,“惜朝,老夫手里如今也就这么多,再要是真没有了,你也该体谅体谅祖父吧。” 贺惜朝闻言唇角缓缓地勾起来,他挑挑眉,将表情收拾一下,回过头故作被逼无奈道:“不是我不体谅您,那边少出幺蛾子,相安无事不就好了?行吧行吧,三万两就三万两,既然是您给,那话先说好,可就没下次了,不然您就准备好倾家荡产吧。” 魏国公的心在滴血,觉得这小子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忍不住奇怪问:“你最近怎么回事,钻钱眼里了?一个劲地问我要银子,去年那三万两呢?” 贺惜朝理所当然道:“补贴大皇子了呀。咱们穷,手上没钱,皇上给的安家银子估摸着得送给内务府,余下的吃喝拉撒怎么办?” 魏国公听着这话和口吻,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觉得此刻的贺惜朝特别像一个不断从娘家刮银子补贴婆家的“赔钱货”。 魏国公大出血,这气儿撒不到贺惜朝头上,自然只能训斥妻子跟儿子。 “你要是嫌夫人的位置坐的太稳,老夫也不介意让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就是贵妃娘娘也管不到府里!”这大概是魏国公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动摇了贬妻为妾的念头。 而这话一出,也就意味他已经在考虑这个可能了。 老夫人顿时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栽了下去,可面对魏国公她没有任何正头夫人那种底气。 她是怎么上来的,自然也能怎么回去,她嗫嗫地不敢多言,只能道:“妾,妾身知道了。” 至于另一位,魏国公却是对儿子说的,语气虽然不严厉,可是其中的意思却让二老爷听着脊背一寒。 “国公府不是没有下堂妻,你们私底下做的事,尽快去摆平,若是胆敢害了贺家利益,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二房的动作,作为魏国公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二老爷只要一想到西山之事让魏国公知晓,整个人的后背都快沁出了冷汗,赶紧道:“是,爹放心,儿子会看好她的。” 魏国公冷哼了一声,“罢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梅花会当日,众人揣着一肚子的谈资笑料离开梅园,然而还不等分享出去。 下午,宫内传旨太监便到了王家。 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