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万般争取抵不过心中所属。 贵妃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想想她做了多少努力,萧铭才一点大的时候,就逼迫着读书习字,天色未亮起身温习,直到星月上天,就寝吹蜡才合上书本。 萧铭不是没喊过累,他哭着恳求想要玩耍,撒泼打滚撕过书本,冬日太冷赖床不起,各种招数求她松懈半刻……她心疼着,流着眼泪却依旧硬着心肠没答应,收走所有一切可能让他分心的人和事,这才让萧铭在帝王考教功课之时对答如流,传出好学读书的名声。 同时骑射不辍,造就一个文武全才,她的儿子谁见到不称赞一声。 众多皇子之中,萧铭都是最出色的一个,只是差就差在他非嫡非长。 这不能怪儿子,是她自己不争气,一直没能入主坤宁宫。 可是如今想来,无论她如何尽心尽责,如何讨好帝王,怕是也难以再进一步。 甘心吗? 贵妃摇了摇头,在雪灵的惊呼当中,她紧握拳头,才刚上好药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她不甘心! 那日日夜夜宿不成眠,费尽心思算计谋划,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娘娘,您一定要冷静呀!”雪灵急忙劝道。 贵妃点点头,“本宫冷静,若是本宫认输了,铭儿怎么办,成王败寇,路还长着,谁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意外!” 雪灵看着贵妃重新振作起来,很是欣慰地说:“就是,娘娘,好在现在指婚没下,长公主站在我们这边,皇上又将相看的差事交给公主,其中可做的事情就多了。” 贵妃讥讽地一笑,“你说得对,萧弘死活地要看看王氏女,呵呵,真是个蠢货,这相看岂能随便看?” 雪灵道:“长公主的梅园梅花开得特别好,正要邀请京城各家一同观赏呢,想必王氏女也会在此之列,就是人多了些。” “人多就容易出事。” 正说着,一个宫女垂着头进来,将怀中的一份信呈给贵妃,“娘娘,老夫人的信。” 雪灵耐心地等着贵妃看完,便问:“娘娘,老夫人可有什么嘱咐?” 贵妃脸色并不好看,“母亲说梁国公府正在相看贺惜朝,灵珊从中牵线,要在长公主的梅园里让两人看上一眼,呵,那个死丫头倒是乖觉,眼巴巴地贴到了那边去,也不看看这么多年究竟是谁在供她吃喝,那大笔嫁妆也兜不住一颗狼子野心!” 贵妃一双锐利的眼睛带着浓浓怒意,前有帝王给萧弘定了王氏女,后头贺灵珊吃里扒外给贺惜朝牵线搭桥娶梁国公的姑娘。 “这对主仆看样子是要靠裙带出人头地了!” 她心头郁郁,今天简直是她最不顺心的一日。 雪灵仔细观察贵妃的表情,虽然难看,可却并非怒不可遏,看来已是有了主意。 “娘娘,老夫人可有对策?” 说到这里,贵妃轻蔑地一笑,“贺惜朝想娶,人家小姐也得瞧瞧合不合意,一个奔妾生的贱种,有什么好名声。”说到这里,她神情轻松,似乎颇有期待,端起手边的茶盏,冷声讥然道,“梅园,真是一个好地方,就让这对主仆一同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吧。” 溧阳长公主得了皇令,广开撒贴,几乎邀了半个京城的权贵下月初一来赏梅。 声势浩大,不得不令人侧目。 城东王家也收到了这份请帖,他家如谢家一般,素来与权贵宗亲相离较远,并不招惹,长公主的请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怪异的是,其中还特地指明了王家三小姐。 选秀在即,大皇子又当正龄,王老爷得了这份请帖,便立刻禀告了父亲,请他拿主意。 王太爷做了帝师十余载,虽告老在家,身无官位,可依旧清楚地知道朝堂动静。 溧阳长公主年后进宫了一次,便大肆高调、文武不忌发请帖,其中若无帝王授意,也太胆大妄为了些。 王太爷想着可能,便问:“去打听打听,永宁侯府,西安伯府可有收到帖子?” 这消息好打听,不过一个时辰就收到了肯定。 “那便去吧,那日让三丫头好好打扮打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