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出去请大夫。” “到时间了?” 贺惜朝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得到酉时,可你能坚持地住吗?” 贺惜朝没有回答,又继续躺下来。 考官与衙役们面面相觑。 “大人,看样子烧得厉害,不能再耽搁了。”身后的衙役说。 “可看他的模样是要坚持到最后,怕是不肯离去。”另一个衙役道。 考官想了想说:“下官去请主考大人,你们在这里看着。” 主考官乃礼部尚书,一见到这个情形便觉得麻烦。贺惜朝身份特殊,受上头关注,他若是在考场出了事,保不定魏国公和大皇子会怎么发难,就是皇上那儿都说不过去。可要是提前送出考场,这名次资格是不是要取消了? 想到这里他问:“贺惜朝的卷子答完了吗?” “下官看他第一日下午就答完了。”考官回答道。 当时觉得这孩子狂妄,想都不想就下笔做卷子,要知道第一日大多数考生还在思来想去,如何破题立意呢!卷子珍贵,落笔无悔,不到最后都不会写上去。 可现在看来,这孩子怕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强撑着早点写完休息。 是啊,一连九天六晚,就是一般成人都够呛,更何况才十二的少年,生病也是正常的。 礼部尚书思考片刻,便道:“把卷子收起来,将人送出去。” 萧弘大半个月没见到贺惜朝,想念地紧,又听说贺惜朝考前被下了泻药,顿时着急地不行,沈嬷嬷和常公公劝了半天才打消了他翻宫墙出去的念头。 后来收到消息,贺惜朝不打紧,这才带着对魏国公的怨怼挨着日子到了院试结束,一早就穿戴一新出宫来接人。 他想着贺惜朝定然是挎着考篮闲庭漫步般走出考场,虽有一丝狼狈,但应当不减他丝毫风采。 他都打听过了,里头根本不是人呆的,等贺惜朝一出来,一定得接回宫里好好照顾,魏国公府太不让人放心,还不如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亲自盯着御膳房做了入口即化的点心,备了温茶,马车里又大又布置地柔软舒适,让人一上来就能体会到他的用心。 想到贺惜朝感动地唤他表哥的画面,哎呀,萧弘就激动地两眼冒光。 萧弘兴奋过头,起得太早,宫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 到了贡院门口,才发现离开门还有大半天,门口都没什么人。 常公公哭笑不得地对萧弘说:“殿下,要不先去前面酒楼坐坐,等下午开了贡院,再过来接惜朝少爷不迟,让小墩子在这里守着便是。” 萧弘虽有些不情愿,不过干坐大半天也无趣,他朝有官兵值守,又大门紧闭的贡院看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然而刚一转身,就听到小墩子叫道:“殿下,开门了!” 萧弘立刻回头,就看到一对官差扶着一个人出来,一个差役左右一看喊道:“魏国公府的人可在?” 阿福知道贺惜朝身体不好,这两日就一直等在贡院门口,就怕他家少爷有个万一。 提心吊胆地过了两日,突然听见官差的喊话,顿时一惊,心道坏了,连忙跑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他跑近,就见一个高大年轻的公子窜地比他还快,像一道风一样经过他身边,一把从官差手里接过贺惜朝,搂进怀里,着急地唤着:“惜朝!惜朝!” 阿福定睛看去,却是大皇子! 贺惜朝知道自己失策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听着耳边的呼唤,他睁开迷蒙的眼睛,重影交叠,看到萧弘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尽显着急。 “表哥,是你啊……”贺惜朝喃喃地说,他心机算尽,却栽在了病魔上,实在不甘心。可看着萧弘那心疼的脸,不知怎么了,那股不甘顿时化为了委屈,鼻子一酸,他抓住萧弘的衣襟,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萧弘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心脏噗通噗通跳,简直要吓死了! 天哪,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