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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定局


吩咐道:“给灵珊的嫁妆再加三成。”

    老夫人瞧着他的脸色,心里顿时一喜,连忙道:“妾身明白,大姑娘是这府里头一个出嫁,定要热热闹闹的,不过国公爷瞧着似乎不太高兴,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国公看那关切的表情,顿时横了她一眼,他正想质问,忽然说不开去,这事既然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好自为之。”他最终放下这么一句话,似是累了,转身便走。

    孙嬷嬷扶住老夫人,低声问:“夫人,怕是国公爷知道了。”

    “那又如何?”老夫人冷笑道,“溧阳公主可算是长公主中的头一份,驸马为皇上牺牲,皇上更加怜惜她,詹少奇就算有那种毛病又能如何?以后嫁过去多带几个陪嫁丫鬟便是,跟公主府的联姻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孙嬷嬷愁绪道:“您说的是,可那位毕竟是大老爷唯一的女儿,国公爷心里不痛快,今后大小姐那儿有什么,定是埋怨您。”

    老夫人一笑,“无妨,我都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所作所为无非为了子孙,难不成还怕那点埋怨?”

    “老夫人说的是,那大小姐呢,若是她惹出事端来,这结亲不成反结仇……”

    “哼,面条似的人能闹出什么来,出嫁从夫,三从四德难不成白念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一副要死要活样,一旦嫁了人,就立刻老实了,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况且,她娘还在府里呢!”

    “老夫人英明。”

    老夫人听着冷笑了一声,“别看国公爷一副为难样,可这国公府里,怕是只有她们母女不乐意了。”

    贺灵珊呆呆站在原地,全身冷的仿佛坠入了冰窖。

    魏国公心中不忍,“灵珊,是祖父无用,早该退了这门婚事。”

    大夫人听着,跪下来,痛哭道:“国公爷,您想想办法,珊儿无需高官厚禄,只求一个疼她之人,门第我们都不要了,您再求求皇上,收回成命……”

    魏国公长叹一声,“晚了,抗旨不遵,全家都得搭进去。”

    “珊儿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呀,国公爷!”大夫人泣不成声,似要晕厥。

    提起长子,魏国公心上一痛,不禁一同红了眼睛,“老夫……对不起他呀!”

    此言一出,便是再无周旋可能,魏国公道:“你替珊儿多多准备些吧,需要什么尽快开口。”

    “国公爷,国公爷,珊儿不能进那个火坑,国公爷,您救救她——”大夫人见他要走,立刻匍匐着往前,似要抓住那最后的救命稻草。

    大夫人经过贺灵珊的时候,却被贺灵珊一把拉住,“娘,算了,是女儿笨,都是命,早已经注定的,别……求了……”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可哀莫大于心死,那似冷静的话语无端让人更加心酸。

    “珊儿……”

    贺灵珊抬起头,看向站在门边的魏国公,她勉强扬起一丝笑容,欠了欠身道:“为了孙女的事,劳烦祖父费心,实在不孝。”

    “是老夫对不起你。”魏国公说。

    贺灵珊摇了摇头,“不怪您,都怪孙女儿自己,早该求祖父做主,否则也不会让您为难。”她睁着眼睛,可眼泪就是这么掉了下来,她死死地要咬住唇,没有发出一丝哽咽。

    魏国公不忍再看,心揪如刀搅,愧疚地让他待不下去。

    直到魏国公的身影离开,贺灵珊才软倒在丫鬟身上,默默流泪。

    贺惜朝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用晚饭的时候了。

    皇上赐婚也是件大事,不一会儿就在后宫传开,心蕊听了一嘴,想着跟萧弘和贺惜朝都有关系,便也当谈资说了几句。

    贺惜朝一听当场皱眉,“溧阳公主?”

    心蕊点头,“是啊,溧阳公主亲自进宫求皇上将魏国公府的大小姐指给她的嫡长子,皇上还招了魏国公来询问,两家都有意,便赐婚了。”

    贺惜朝冷嘲道:“两家都有意,真是好祖父,一门好亲事。”

    萧弘听着觉得不对劲,便问:“怎么了,这门亲不好吗?詹少奇也算年少有为。”

    贺惜朝瞟了他一眼,“嫁人难道只看表面光鲜?”

    “他怎么了?”

    贺惜朝看着萧弘懵懂的样子,想了想便将那事说了。

    “这……那外祖为何要答应,不是让表姐受罪去的吗?”萧弘大为吃惊,“连屋里人都打,这是什么男人啊!”

    “无能的男子只会窝里横。”贺惜朝心情烦躁,放下筷子,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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