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萍趁机拉着遥雪的手说着话,可是遥雪突然发现鸣萍的手心里攥着一张纸条。这让她心念一动,赶紧将纸条攥着,趁着男人不注意,偷偷塞到了自己看的衣兜里。 也不怪陆鸣萍行事这么诡异。 一个星期前,乐恩泽就替郝遥雪向学校请了假,她已经好久没有上学了。 依照乐恩泽的意思,国内的学校没有什么意思,参加高考更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 等参加完成人礼后,与昔日的同学们好好玩一场,他就要带着遥雪远赴美国,乐氏集团的海外市场正拓展的如火如荼,而遥雪可以在国外修读完高中的课程。 当他宣布这个决定时,遥雪极力反对,可是流眼泪也好,冲着男人发脾气也罢,男人都不为所动。 这个男人真是一步步得寸进尺地规划着自己未来的生活,遥雪根本不能撼动他已经做出的决定。可以想见,以后身在异国的日子,她得是多么地孤立,除了依附男人以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不过鸣萍为什么会用如此的方式给自己是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吗? 当诵经祭奠的空暇,郝遥雪去了卫生间,在隔间里慢慢展开了那张纸条:“5日江中医院,主任室,有重要的事情详谈。” 字写得苍劲有力,应该是明峰哥的笔体。 江中医院?难道明峰哥也是知道了自己婶子重病的消息? 五日正是婶子转院的日子,就算没有这张纸条,她也会去医院的。 在乐恩泽的安排下,婶子治疗的事情就简单顺畅得多,过几天就要被转到了首都一家专门的大医院,匹配的骨髓捐献者也取得了联系。 叔叔郝治家在得知乐先生肯出手之后,自然是喜出望外。后来遥雪听到被派去照顾婶子的阿姨说,他曾经想着再跟遥雪见面,缓和一下叔侄之前的误解,但是被乐先生拒绝了。 叔叔的那点心思,真是让人一猜就透,无非是想顺便跟乐先生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攀附上一门权贵。 毕竟大哥走了以后,他的生活也不便利了许多,以前结交的酒肉朋友骤然减少了,被人巴结着叫“郝科长”的美好时光也是一去不复返的。 如果能结交上乐先生的话,恢复昔日呼朋唤友的盛况简直是唾手可得。 哪成想,喜滋滋地准备去病房认亲时,却被保镖拦下,接着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在了他的面前。 倒不是他的老婆起了熊心豹胆想要离婚。实在是乐恩泽太绝,习惯给人出选择题的他,直接跟婶子说他会掏钱帮她治病,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要跟郝治家离婚。 要救命,还是要跟这样的男人度过剩下余生……婶子能怎么选?她选择了挽救自己的生命。 人啊,只有快要死亡的时候,才可能恍然领悟,陪伴在身旁是是不是良人。从医院回来的那几天里,自己的丈夫几乎都不回家,每天只在抽屉里留上10块钱的饭钱,让她自己去买些方便面之类的食物填饱肚子,一副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的样子。 就算是再软弱没有主意的人,一包包的速食面,也将残存的那些亲情和眷恋一同顺着汤水吞咽了下去。 郝遥雪对于乐恩泽主动拆人婚姻的做法甚是无语,但是也的确说不出他哪儿做的不好。最起码离婚后,婶子还能得到房子的一半,就算病情没有缓解,也不会落得身无分文的下场。总好过在自己默默地离开人世,等着丈夫大房子再迎娶新人吧。 五日那天早起的时候,遥雪看着餐桌边正在浏览着掌上电脑里的新闻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去看望婶子,你去吗?” “你自己去吧,我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哦……”郝遥雪低头喝着牛奶,心里不禁一松。 她去医院时,乐恩泽一般是不会跟去的。这个男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心力,务实而寡情也许正是他成功的关键。 当遥雪看望万婶子后,寻了个空隙,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司机听从她的吩咐,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在门外长椅上等候。 可是办公室里坐着的人却是——陆明峰。他身穿雪白的大褂,带着金丝眼镜,还真像是一个儒雅的大夫。 看到这样的陆大哥,遥雪大吃一惊。 “遥雪,这家医院的主任跟我很熟,所以我才得了这个机会跟你说话。” 遥雪心里隐约知道乐恩泽把自己的亲友有意地隔绝开来,但是陆明峰如此刻意地与自己相见,真是让她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似乎将自己刻意忽略的已经被乐恩泽软禁的事实,曝露在阳光之下。 “遥雪,你为什么要任凭乐恩泽摆布?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陆明峰皱着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