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怕也早已一分做几了,一份给了她没错,还有一份怕是给了木槿了,是不是贺兰雪也能分一份,她还不知,但在她看来已不完整。不完整的心,不如不要也罢。 她都能查出寒毒出自贺兰府,请烟雨阁杀手的钱出自木王府,难道在凤煌几乎能只手遮天的楚王,竟查不到这些?只能是他有意遮掩或者有心偏袒而已。 心底竟是越发的看不懂凤漓。 她凝了凝神,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上进门的人。 “殿下怎么不在前堂休息?” “来看看。”凤漓环视了一下四周布置,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素雅,想以前这丫头是最中意那些繁花似锦的,不浓烈不火热入不了她的眼,没想到竟这般的冷清了。 除了他送给她的那些个小玩意儿,其余的都是一些书,还有的就是一些琴谱。 有他送的,也有她自己四处搜来的。想必她这些年还是于练琴一事上并未偷懒。 凤漓抽出一本琴谱,是瑶台月。 “会弹么?”凤漓拿眼看阿曛。 “不会。” 凤漓坐到琴架前,纤长十指抚上琴弦,缓缓有仙乐传来,瑶台之月,朗朗如银盘,有仙娥随风而舞洒落星光点点,香风真阵阵。 阿曛觉得心神宁静了许多,刚刚得知钱银出自木王府时那份愤怒,胸中涌起的怒火渐渐熄灭了,竟浑身上下感到了一阵放松,就像绷着了很久的弦终于放松了一般。 阿曛原本立在凤漓的身边看着他抚琴的,渐渐因为放松而失去了知觉,竟软软坐在了地上,头伏在了凤漓的膝上睡了过去。 一曲完,膝上的人沉沉进入了梦乡。 凤漓这才拨开阿曛额前的垂帘,便见那被垂帘遮挡处的额心处,隐隐的有暗黑的牡丹纹路出现。 拿过她左手,撩开衣袖,左手腕处,瑶光珠里深紫色的光暗暗流动,甚是凶险,显然正好他来了,发现了她的不正常,才以一曲瑶台月安抚了她的情绪,不然的话,估计得再次发狂了,她体内的那股邪气越来越难以控制。光凭着一枚瑶光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 看来所有的计划得提前,实在不行,摄政也是无不可的。 阿曛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 身边坐着的是凤漓,还是刚去简府的那身装扮,自己也是一样没变。 她很怕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睡过去或者晕过去的,因为一醒过来,就怕又发生了什么不同。 “我怎么睡着了?”阿曛睁着迷蒙的眼睛,问那端坐在一侧的人。 “没想到我的琴音如此了得,竟被王妃拿来当催眠曲。”凤漓道。 虽是取笑她的话,但是说出来,却不想阿曛听得也是不高兴的,便回道:“难道王爷以前常拿琴曲给谁当过催眠曲?” 凤漓挑了挑眉,道:“小槿小时候睡不着,只有我的琴音能让她入睡,你说的算是那么回事吧。” “真的么?”阿曛愣愣望着凤漓,有些不认识一般。 刚刚在听雪楼里,阿珍对她说:“有些事,关于木侧妃与王爷的,不知道娘娘要不要听?” 她不假思索道:“说罢。”正纳闷着凤漓和木槿是个什么关系,为何凤漓喊她小槿,而木槿也毫无顾忌喊他凤漓哥哥呢。 却听阿珍道:“因为出钱请刺客的事牵涉到木王府,所以奴婢便让人打听了木王府的一些情况,听说木侧妃小时候是个痴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懂言语,连走路吃饭都要人伺候着,木王府正以为这个痴傻的女儿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却没想在木侧妃五岁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癞头和尚路经木王府,说木王府有这么个痴傻女儿,他能让这个女孩儿开口说话,智力变得正常,只是有个难处,说这个女孩儿魂魄不定,要有能懂琴的人,日日弹琴给她听才行。木王爷便想到了释山天和先生是天下琴圣,求了天和先生,每月里送木侧妃上释山听琴,听说天和先生其实也不常在山上,这给木侧妃弹琴的便是王爷。” 阿曛听到此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口痛得厉害。 自己这一世躲在了潞州,没想到换了木槿月月上山与凤漓一起随天和先生学琴。难怪木槿与凤漓之间那般的亲近, 原来是这几年累积下来的情分。 凤漓也是如前世的前世一般,夜里会给木槿熬粥么? 如今,听凤漓这般将往事说出来,竟又有了不同,木槿还不是上山学琴的,是去听琴的,听凤漓专为她弹的催眠曲。 想到这里,心钝钝的痛。 “王爷与木侧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