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身子却紧紧贴着良辰的背,不但没有被良辰掀下去,还让良辰觉得她轻盈无比。 良辰也不是一般容易驯服的马,见一掀不能将阿曛掀下背去,连着颠了好几次,阿曛依旧稳稳端坐在良辰背上。 良辰见掀不下阿曛下背,趁着阿曛尚未来得及反应,竟发癫似的朝银杏林里飞奔而去。 “王爷,王妃不会出事吧?”腊月见状,策了马过来问凤漓。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孤跟过去看看。” 虽然对阿曛骑术还是比较放心的,但良辰跟阿蒙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双生,其性子比阿蒙更烈,他还真担心阿曛对付不了。 不及多想,策了阿蒙紧追了过去。 木槿见两匹白马一前一后又往刚刚来的银杏林里飞奔而去,正要策着她的将离跟过去,却被腊月喊住:“木侧妃,您刚刚骑马出了不少汗,不如移步到凉棚里,让奴婢等人伺候您梳洗一下,可好?” “不用。”木槿眼睛依旧胶着在凤漓身上,正要策了马追,却见腊月骑了马拦在她的面前。 “做甚?敢挡本郡主的路?”木槿真是气昏了,腊月这丫头怎这般可恶,竟敢挡住她的路。 “木侧妃,那良辰可不是一般的马,王爷和阿蒙追过去,它可能不会发狂,若是将离追过去,就很难控制了,王妃第一次驾驭良辰,怕掌控不了,要是出什么差错,整个楚王府都不好过。还请木侧妃原谅则个。”腊月的话已经很明显,你木槿就乖乖在这马场的凉棚里呆着好了,别去给阿曛添乱了。 阿曛确实有些焦头烂额。她也没想到良辰这般的难驯服。越好的马,越是性子烈。 良辰这般的性子烈,自然是举世难得的良驹,阿曛心底更是开心,若能得良辰认她做主子,驯服之后,良辰就不可能再认二主的了。 凤漓骑着阿蒙在后面跟着,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跟着,着急也没用,此时若靠近良辰一点,只会更加激怒它。 阿曛双手紧握疆绳,一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任良辰如何发狂奔跑,她只顾顺着良辰的节奏控马,那在学堂里学了近六年的御马之术可不是白学的。 在良辰发疯一般狂奔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渐渐缓了下来。 凤漓这才策了阿蒙与她并驾齐驱。 见阿曛满头满脸的汗,脸色苍白得很,问道:“可还好?” “嗯。”阿曛微微点头,看向凤漓时一双眼睛贼亮,“良辰似乎并不排斥我,殿下能不能将它赠给我?” “不给你还能给谁?”凤漓递了块帕子过来,“擦一下。” 阿曛望见那帕子,微微顿了顿,还是接过帕子擦了脸上的汗,再将帕子扔了回去,“殿下倒是细心,随身带的帕子可真多。” 凤漓将那帕子顺手一接,淡淡道:“你这是算在吃味?” “谁吃味了?不就一块帕子么?”阿曛伸手摸了摸良辰的头,“殿下给我的可是良辰,比一块帕子可贵重多了。” “知道这般想就好。”凤漓策了马跟上良辰。 两人缓缓骑了马回到马球场时,腊月正领着素月等人在练习,木槿一人正坐在马场边的一颗大银杏树下发呆。 听到马婷声渐进,木槿抬头瞧见夕阳下,两匹白马,一双璧人,正缓缓而来,那夕阳在两人身上染上一片红霞,身后是蓝的发紫的天空,和那整片整片的金黄色银杏林,竟是那般美,如同在画中。 这样一幅美景,刺了木槿的眼。 木槿只觉得眼睛酸痛,有泪汹涌而出。 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木槿终于起身,将食指置于唇下,吹出一声口哨。 将离听得哨声,悄声驰来,在木槿身边停住。 木槿飞身上马,策了马绕开银杏林飞奔而去,避开了与凤漓和阿曛的遇见。 凤漓和阿曛回到马场时,只见腊月和素月等十二人,不见了木槿。 阿曛问腊月:“木侧妃呢?” 腊月张望了一阵,竟不见人,便道:“可能是回去景春堂去了。” 凤漓道:“让她去吧。”又侧头看阿曛:“你身子经不得折腾,看到腊月她们几个,应该也放心了,不如回玉澜堂去歇着。” “也好。”阿曛对腊月和素月等人道:“你们的技术都是不错的,这些天多练习一下配合,本妃跟十公主约了九月十八马球赛,可不能给楚王府丢了脸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