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不能真的得罪了凤漓,以刚刚白芷丢给晗雪楼的那一番话,凤漓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若真的惹恼了他,乱棍打死怕是最轻的了。 阿曛却没想到,自己恰恰将自己逼入了一个绝境。 她此时此刻正靠在床角处,身后是两面床栏,对面是顺着她一道爬过来的凤漓,她躲无处躲,逃无处逃,只剩下傻傻的瞪着眼前的人。 ☆、035受戒尺 还别说,此人黑着一张脸正望着她的样子,让她顿时想起了自己刚刚醒来时,这个人也正是一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另一手在她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下的,她朦胧中也似乎记得,在他抽打她的脸之前,此人似乎也还在她的胸前揉了几把的,这个时候,他不出声,就这么冷着脸看着她,样子真是吓人,他不会又打她吧? “你够了!”凤漓哑着声音轻喝道。 “你……你要作甚?”阿曛哆嗦着问道。 她此时算是再次认清了自己,不但是个孬种,更是个胆小的,遇到事,除了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你说我要做甚?”凤漓冷冷瞪了一眼阿曛,扫了一眼阿曛的胸前,唇角突然一勾,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你觉得就你这……我能做什么呢?” 阿曛腾的脸就红了。 他这是……在笑话她想多了吧。 也是,自己此时不过八岁,在他的眼里,她就一八岁的奶娃,门前还缺着两颗牙呢,他此时此刻能对她做甚? “阿漓……”阿曛这是在求饶了。她最看不得凤漓柔和的跟她说话,对她浅笑。凤漓冷着脸的时候,她觉得她更喜欢一些。 凤漓倒是很配合,脸冷了下来,盘腿坐在床上,就在阿曛的对面,照样伸手去捉阿曛的腿。 这次却被阿曛躲了过去,“阿漓,求你了。”这还了得啊,被捉了一次,被摸了一次,已经让她难过死了,他还来! “乖,腿伸出来。我刚看过了,你那药膏擦了会留疤的。”凤漓盯着阿曛,一副她若不听话,他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 阿曛服软了。乖乖将一双腿伸了过去。谁让她才八岁,还是掉了两颗门牙没长全的年纪呢?谁让凤漓变得这般不懂人情呢?还这般的霸道!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一双雪白的小腿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了那人的面前。阿曛觉得此时若有地洞,她一定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墨后妈:咱家闺女向来就是矫情的,娇羞的,骄傲的,菠萝哥你看着办吧!) 凤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宝蓝色的小瓷瓶,打开,挖了里面雪白的药膏,轻轻往阿曛小腿上的红痕处涂抹。 阿曛怔怔望向那替她抹药膏的手,玉泽修长,素净白皙,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隐隐的给人一种安心和温暖。 阿曛抬头望向手的主人,泪眼中,烛光处,对面少年双眼如星辰般明亮,略带稚气的脸俊美如神祗,却带着少有的刚毅冷峻。 凤漓见阿曛不再出声,乖乖任他涂抹药膏,但搁在他膝上的双腿轻轻颤栗着,知道阿曛其实是痛的,不由得眉头微拧,轻声问道:“很痛?” 阿曛猛点了几下头,“真的很痛的。” “知道痛下次就不要再爬树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阿曛默然。 前世的前世,她是没少找他一起去干摸鱼捉虾的事情,这一世她早就想好了,不再像前世的前世那般,为了贵女的名声,疯了似的学习各种才艺,这一世她打定了主意要让世人看到一个平庸的简家小姐,这样才能让凤泫看不上她的家世,才能避免再介入皇家的争斗之中。所以,接下来这些爬树掏鸟蛋,摸鱼捉虾这些事,怕是要成了她的主业。 但是凤漓变得如此危险,她可不敢轻易再找他做什么了。 “这舒痕膏你留着,每天早晚各涂抹一次,直到没有痕迹为止。”凤漓将手中的蓝瓷瓶递了过来。 阿曛忙接过,点头道:“嗯,知道了。” “不许敷衍了事,我会查看的。”凤漓这才从床上下来,打算走时却又折返回来,见阿曛握着个蓝瓷瓶依旧窝在床角傻愣愣瞧着自己,他便再次爬上床,来到阿曛面前,直直盯着阿曛。 “还……还有什么事么?”阿曛暗叫不好,凤漓这厮怎的这般难缠?以前就没发现过呢? 凤漓也不言语,伸出一双手来,在阿曛尚未反映过来时,一双手就捏住了阿曛的一对脸颊。 “果然,手感不错啊,像是在捏个包子一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