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璃无奈苦笑道,“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 望月砂叹息坐过去说,“少主你可知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月公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其实连我们都知道你并无性命之忧,作为大夫他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呢。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容不得你有半点闪失。你明知他担心你,可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你这不是故意在他心口上戳刀子吗?” 钟琉璃抚额,笑着说,“月砂你何时也这么啰嗦了,我错了还不成吗,稍后我就跟他请罪去。” 望月砂不禁笑了,坐在床边将丁凡说的事情都与钟琉璃复述了一遍。 钟琉璃拿开额头上的胳膊,看着头顶上帷帐,恍惚的神色中充满着压抑的痛苦,她深深吸了口气,半晌说道,“我在地宫见到了陆枭。” 关于地宫中发生的事情,月止戈已经跟望月砂大致说了一遍,所以望月砂并不诧异陆枭会出现,她想了想说,“看来陆枭根本就没有去长剑门。” 钟琉璃道,“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修儿他们没有与他遇上。” 至于坦原石为何会落在陆枭手里,也许在钟卿颜决定前往北寒之地的时候,他就已经得手了,陆枭武功诡异,从百里寒水手中夺走坦原石并非没有可能,而且连百里寒水都以为坦原石是一个巨大的陨石,却不是实则只是巴掌大的小小一块,也许直到现在,百里寒水都不知道真正的坦原石已经被盗了呢。 “陆枭是怎么得到那个婴儿的?”钟琉璃问。 望月砂道,“丁凡说就在绯烟接到修儿消息的那一晚,陆枭应该是早就预估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趁着所有人的经历都转向寻找修儿的时候,他杀了那头大猩猩,把婴儿抢走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事情,望月砂见钟琉璃脸色有些疲倦,便起身道,“你重伤未愈,早些休息吧。” “等等!”钟琉璃喊住望月砂。 “怎么了?”望月砂停下脚步回头问。 钟琉璃看着身上的绣花锦被,低垂的寒眸微眯,“让大家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就出发去一叶渡。” 望月砂愣了一下,不赞同的说,“少主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没必要急着离开,而且月公子不会同意的。” 听了这话,钟琉璃神情蹙起,抬头警告的看着望月砂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月止戈,无论如何,明日一早大家必须离开!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地方。” “少主——” “好了!”钟琉璃打断望月砂的话,不容分辨的垂眸说,“我累了,你出去准备吧。” 望月砂深深的看着钟琉璃,见对方丝毫没有动摇之意,无奈之下叹息一声,转身出了门去。 “离开?为什么?你们不是才刚回来吗?”丁凡不解问道。 望月砂冷冷道,“没有为什么,既然是少主的决定,我们就得听命。” “我又不是你们颜楼的人”丁凡翻个白眼嘀咕说。 望月砂挑眉道,“那你可以选择留下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