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的身形很纤弱巧,赤红的裙穿在她身上,不似落绯烟那般妖娆灼灼,反倒好似秋天的枫叶一样,决绝冷艳,不留一丝退路。 钟琉璃有些可惜了,若是她将人拉了回来,兴许也不能问出什么吧。 月止戈好似懂了她的想法,在她手心轻轻地挑拨了一下。 钟琉璃缩手,他不肯,又抓紧了几分。 “那你现在究竟还想怎么样!”中年男人发指眦裂,因为忍耐,他的脸上一片铁青。 天空渐渐阴暗了下来,江上的风越来越大了。被风卷起的浪花儿怕打着船身,“嘭嘭嘭”一声一声,急促,猛烈。 “罢了,你们欠我的,我也要回来了,而我欠你们的,且等着下辈吧。”张朵心有戚戚的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女儿的尸体呢,你究竟藏到了哪里!”中年男人咆哮的质问。 “还有我女儿的尸体啊,你个贱、人啊,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绝对不会,你还我的女儿,呜呜呜”老妇人痛苦的哭喊着。 张朵看着下面那满脸都是愤怒和仇恨的人,她凄然的笑着,她远远地看向落绯烟,那目光里,满是艳羡和妒忌,“真是一张好看的皮啊。” 落绯烟轻谩的勾唇媚笑,“可惜,我也就这么一张舍不得给人。” 张朵失落的呢喃,“是啊,只有那么一张。” “那位姑娘!”张朵突然朝钟琉璃喊了一声。 钟琉璃看她,目光平静。 张朵嫣然一笑,那并不匹配的五官,此刻竟是格外生动起来,目光清澈明亮,鼻梁高挺巧,嘴唇弯出好看的弧度,洁白的肌肤与火红的罗裙相衬,美的惊心动魄。 “我与姑娘做个交易可好?” 钟琉璃看着她不言语。 张朵却像是认定了钟琉璃会答应她,继续道,“劳烦姑娘将我与家兄合葬在一起,兴许你想要的,就能得到了。” 钟琉璃下意识握紧了月止戈的手掌,月止戈并未看她,而是与她一般,看着船头那个红衣女。 张朵临水而照,她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五官,得意的笑着,“既然不能漂漂亮亮来到人世间,那就漂漂亮亮的回到地狱好了,总不能平白来了这么一遭” 余修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一片红色从船头落入了汹涌的江水之中。 “噗通!” 浪花儿溅起了好高,将船头的甲板打湿。 “娘亲!”余修紧紧拽住了钟琉璃的裙摆。 蒙蒙的细雨稀稀落落洒下,渡口边的人们目瞪口呆,一个不经意间,就被细雨润白了发梢 张朵自杀了。 雨,开始越来越大,砸在脸上,有些疼意。 弗宜隔着雨幕,瞧了眼钟琉璃,转身去寻船上会水的人打捞尸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