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姑娘,”落绯烟喊道,她是极为瞧不起这样的女人的,看到张朵这般作妖,她心里的那团火总是控制不住熊熊燃烧。 “你口口声声是这个男人调戏了你,然后你哥哥打了他,再然后,他为了报复你哥哥,将你哥哥连夜杀死!可是这个意思?”落绯烟一口气将这段极为绕嘴的话完,踱步走到了张朵跟前,蹲下身,她戏谑的瞧着她。 张朵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死死的瞪着落绯烟,那满是恨意的眼神中,却无法避免的又蕴藏了深深的艳羡嫉妒。 她咬着牙,艰难应道,“是!” 落绯烟挑眉,起身朝着那群村名冷嗤道,“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这群人是都没有长脑呢,还是长了一颗猪脑?” “你什么呢,你们杀了人还有理了!”一个年轻的伙怒视吼道。 落绯烟懒得理他,只转身看着张朵道,“你倒是挺会利用人心的,啧啧,可惜啊,如果然让他们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愿意这样拥护你。” 张朵用力的拽紧了袖中的手掌,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落绯烟瞧着张朵那明显露怯的模样,一扭腰肢,风情万种的摆手不屑道,“还以为有多大胆,原来也是会怕的啊,可真是无趣。” “你住嘴!”张朵大吼一声,攀附着桅杆慢慢站起身来,她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尖刀,一一扫过在对面的所有人。 那些人衣着华丽,穿金戴银,而他们的容貌或俊美,或妩媚,或温雅,虽各有不同,但皆是绝色。 上天何其不公,给了这些人富贵,又给了她们最好的容貌。 张朵苦笑一声,泪水涟涟,可是她呢,她自幼贫寒,为了一个馒头,为了一口粥,甚至是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裳,她与哥哥都要反复衡量,谁也不敢轻易接下来,生怕这一贪心,就会再也直不起腰来。 这些年来,他们活的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他们活在别人的白眼下,活在别人嫌弃唏嘘的叹息中,没有一刻停止。 张朵起了身,轻轻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突然笑了,她抬头看着钟琉璃等人,道,“你们狡辩再多也没用,杀人就是要偿命的。” “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张朵冷漠的看着身后那些帮她话的村民,眼中的怯懦一点点消散,她挺直了腰板,目光寒冷坚毅。 只听她道,“今天谁能帮我抓住了那个男人,为我哥哥报仇,我张朵就以身相许。” 这句话就像是给她身后的村民下了一剂猛药,他们暗地里打着心思是一回事,如今被张朵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村民们顿时激动起来,争先恐后追问,“朵儿,你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朵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看着对面那群激动地都红了眼睛的村民,便是余修,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不由心翼翼往月止戈身后躲去。 钟琉璃暗暗叹息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必彼此为难。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