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废话,昨晚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车开海里去了,我和蒋逊都掉了海,行李箱少了一个,现在没衣服穿,你给我弄两件过来,女人穿的衣服也弄两件,我这边地址给你,你记一下。” 挂了电话,贺川躺回床上,蒋逊问:“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今天才年初三,效率低,急不了,待会儿过去一趟。” “照这么说,这两天出不了结果了?我的车怎么办?” “扣着慢慢查,还能怎么办。”贺川瞥她,“怎么,急着回去?” “用不着给你开车,我没得穿没得住,呆这里干什么?” 贺川说:“那你得认,怎么着也得呆着等车子结果出来。” “不用你提醒。” 蒋逊继续吹衣服,轰轰声太吵,贺川打开电视机,边看边等阿崇。 电视里在播跟春节有关的新闻,哪个人因为工作不能回家,哪个地方过年吃什么。贺川看了会儿,问:“你们那儿过年有什么风俗?” 蒋逊还在吹着,说:“没什么特别的,放鞭炮,吃顿饭,不过我家没亲戚,吃饭就我跟我妈两个人。” 今年头一回,她没跟母亲一起过年。 沉默了一会儿,贺川说:“我们那儿也没什么特别的,放鞭炮吃饭,一个样,乡下地方,没花样。” 蒋逊问:“你一直住乡下?” 贺川说:“没,高中以后就出去了,寒暑假才回去。” “你的寒暑假是十多年前了吧?” 贺川笑着:“啊,是。” “你们家有钱,怎么不搬?” “家里人一辈子农民,离不开。” 蒋逊看向他:“你离开了?” “嗯。”电视机光映在贺川脸上,闪闪烁烁,忽明忽暗,他说,“又回去了。” 蒋逊“哦”了一声,衣服吹完了,她也看起了电视。 两人都在被子底下,隔着两拳远,眼睛看着电视机,耳边却似乎听不见什么节目声音。 过了很久,贺川说:“穿衣服。” 蒋逊顿了一会儿,才捞起边上的毛衣,说:“别多想。” “多想什么?” 蒋逊没答,贺川笑着:“多想你故意有衣服不穿?” 蒋逊脸不红心不跳:“忘了。” “这能忘?” “你爱信不信。” 贺川搂住她,把她刚套头上的毛衣脱了,吻着她说:“我信。” 电视里新闻换了一个主持人,门外传来敲门声和阿崇的喊声:“贺川!贺川!是不是这间房?贺川!” 蒋逊穿上文胸,说:“去开门。” 贺川在她胸口亲了下,才起了身,先去浴室地上捡了条浴巾围上。 门只开了一条缝,阿崇终于见到贺川,激动道:“怎么这么半天,我差点以为又得跟你失联了!” 贺川说:“衣服拿来。” 阿崇推着门要进去,贺川挡着没动。 “干什么,让我进去歇会儿啊!” “大堂有沙发,去那儿歇。”他夺过阿崇手上的袋子,“砰”一下把门阖上了。 门外响起阿崇愤怒的拍门声:“你搞什么鬼贺川,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平常被你打两下我忍了,我为你提心吊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蒋逊呢,她去哪儿了?她……” 说到这里,外面突然没了声,过了会儿又传来干笑:“我楼下等你们哈,不急不急!” 蒋逊拣出袋子里的一件粉红色短款棉外套,拎了拎帽子,又拨了下帽子上那圈可爱的白色羽毛。 贺川拎着件宝蓝色带帽羽绒衣,瞟了眼牛仔裤,说:“先穿着吧。” 蒋逊点点头,穿上了可爱的粉色小棉衣,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两人下了楼。 阿崇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见两人出现,打量了他们一会儿。 下雨天,蓝色和粉色更配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