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不被三公主撕了才怪。 “你想多了……” 宁元娘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这些话真是贵国顺王妃说的,你也跟我说不着,去问问皇后娘娘即可,她自会告诉你是真是假。顺王妃的身份非同一般,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这一身打扮是入乡随俗,言行最好也好入乡随俗,否则,休怪走到何处也得不到礼遇——女流之辈,不能横加揣测朝廷重臣。惹恼了哪一个,都不是你能消受的!” 这个劳什子的郡主实在是让她生气,她做不到客气有礼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和月郡主嫣然一笑,“莫不是被戳中了痛处?觉着自己被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受不住了?” “你这般自以为是,终于让我明白,西夏为何多年臣服。”宁元娘轻轻一笑,语声转低,“正是因为有着你这般满心龌龊见识浅薄的人。”随即吩咐宫女,“送客吧,这样的人,相信太子妃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和月郡主眼中寒光一闪,“你竟敢如此?” 宁元娘微微挑眉,“为何不敢?你本就是客,留着你张狂是给西夏颜面,撵走你也是给西夏颜面。不高兴了?那就去皇后娘娘面前理论一番。” 和月郡主深凝了她一眼,缓缓起身,“也罢,我也懒得与你絮叨。听得蒋大人在静园,我去求见皇上,见见你那位夫君。” 宁元娘坐着没动,随后让宫人去传话,没别的事自己就先回府了。 太子妃被绊在了皇后那边,也就让她先行回府。 宁元娘回到府里,问了问,得知蒋修染果然是去了静园,便独自用了午膳。 她不怕谁去招惹蒋修染,让她心里冒火耿耿于怀的,是和月郡主那些话,真是怎么想怎么生气。 眼下实在是气得坐立不安,才来到了袭府,找香芷旋倒苦水,说完这些,又道:“你说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香芷旋笑道,“气你是一个目的,让东宫的人听到也是一个目的。” 宁元娘想了想,“可不就是么。她意在挑拨,要让太子对四哥和我家大人心生忌惮。”随即嘴角一牵,“太子要是忌惮他们,等不到此时。” “况且太子很清楚这些事情的由来,最是了解他们的性情。”香芷旋宽慰她,“为个不相干的人,犯不着生气。” 宁元娘透了口气,“也只能与你过来说说,这些话总不好让他们知道的。” “嗯,我明白。” “往后你也要小心才是,那个郡主说话夹枪带棒的,着实叫人膈应。” “这是自然。”香芷旋笑着给宁元娘续了杯茶,“方才我听你说的时候,已是气得不行。日后见到她,自然要留心防范着。” 话都说了出来,心里真的好过了不少。宁元娘岔开了话题:“二娘的事你听说了么?” “只听我婆婆提了两句,说是打发给一个地方官做妾去了?” “是。”宁元娘苦笑,“去年我不是生了一场小病么?她去过两次,言行不检点。便是谁想给她个好去处,也不能够。” 香芷旋这才明白原由,“那就没法子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宁二娘在袭府闹那么一出,就该一辈子引以为戒,却不想,还是贼心不死。真就是谁想给她出路都不行。 这时候,元宝悄悄走进来,坐在踏板上,看着香芷旋,见她笑了,才直起身形哼哼唧唧。 宁元娘被惹得笑起来,“又跟你要栗子呢?” “是啊。”香芷旋摸着元宝的头,“刚才含笑说它去扒着鱼缸看鱼了,回来可不就又要找个事由。这一天天的嚼栗子玩儿,我都怕它的牙坏掉。” 宁元娘笑出声,“那么一点点儿糖,不至于。你可是真把它当孩子了。” “本来就是啊。我可是看着元宝长大的呢。” 语声未落,金妈妈抱着寒哥儿走进来。 寒哥儿看到元宝就拍了拍手,“元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