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难以实言相告。 袭刖又道:“我眼下想见见赵贺,他主意多,应该能帮我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但是我问了问,他不在府里,大抵什么时候回来?”三千两银子,对他和蔚氏而言不是小数目,一定要扯个谎,说清楚怎么来的怎么去的——银子不论怎样都要还给岳父,还要有人证圆谎。在这府里有点儿分量的下人,赵贺是头一个,他的话妻子不会怀疑。 赵贺是得了袭朗信件中的吩咐出门办事了,倒是说了出去几天,“他说最多四天就能回来,出去三天了吧?”香芷旋想了想,“没错。你耐心等等,最迟后天一早就回来了。” “那就行。”袭刖松了一口气,又期期艾艾地看着香芷旋。 香芷旋就笑,“我知道,会守口如瓶的。我和五弟妹既然投缘,怎么会说这些让她心烦的事情。” 袭刖起身道谢,之后告辞离去。 香芷旋想了想,发现袭刖对蔚氏还是很不错的。 转过天来,有人来禀,秦府管家求见。 不管是因何而来,秦家来的不是秦夫人就好。香芷旋腹诽着,让小丫鬟把人带到二门东侧的花厅。 秦府管家是来还钱的,一沓银票的总数正好是八万两。 香芷旋看着银票,梳理着思路。 袭朗是为了帮宁三老爷,出了八万两。秦明宇觉得这笔银子应该由他出,所以才有了秦家欠袭家八万两的说法——那是在元娘答应嫁给他的前提下。 但是眼下婚事已经成了泡影,那么袭朗出的那笔银子就与秦家无关了,怎么算都是宁家欠袭朗的。 所以,她一时间有点儿犯迷糊,闹不清秦家这是在唱哪一出。 秦府管家道:“小人来之前得了吩咐,说袭府要是不肯收的话,就将这笔银子送去宁家……” 给宁家?香芷旋彻底给绕晕了,只得打断他的话,“你等等,先不说这些,我得先问清楚,是谁让你走这一趟的?秦家又到底是什么用意?这笔银子是宁家、袭家之间的事——婚事作罢,意味着的就是秦家、宁家再无瓜葛。” 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啊。 ☆、109|5.18.17|| 秦府管家答道:“是我家老太爷与夫人、六爷的意思。是何用意,小人就不清楚了。” “哦。”多此一举的人还不少呢。香芷旋腹诽着,迅速考虑之后道,“这件事我暂时做不了主,你先将银票拿回去,过十日再说。” 秦府管家踌躇着。 “好意用错了地方,便是好心办坏事。”香芷旋弯了弯唇,语带戏谑的吓唬人,“偏要做这没道理的事,说秦家存心贿赂也不是不行。” 秦府管家神色微变,连忙称是,带上银票道辞。 香芷旋命人备下笔墨纸砚,给袭朗写信,说了说这件事,又将信件交给管家,让他派人抓紧送出去。 回到内宅,她找宁氏说了此事。 宁氏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开玩笑:“秦家是嫌银子太多,要做散财童子么?” 香芷旋忍不住笑开来。 过后回想一番,猜着是不是秦明宇的主意——想让宁家没有负担,想最后再为元娘尽一点儿力,如此,缘尽也能好过些。 如果是这样,真的很多余。比起秦家,宁家上上下下自然更愿意欠袭朗人情,而不可能愿意再与秦家有任何牵扯。 让人语塞的一件事。 钱友梅昨日去了兄嫂家中,天黑回来,一早起来才听说了昨日的事,看到香芷旋,忍不住的笑,“怎么,昨日本色示人了?” “是啊。”香芷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还是你了解我。” 钱友梅笑意更浓,“我应该是比别人更了解你一点儿。”以往香绮旋是怎么说的?那只黑心小狐狸,给惹急了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敢做。所以,喝斥袭刖算什么?小事一桩啦。她偶尔会憧憬一下,亲眼见到香芷旋真正发飙的场面。 香芷旋问她:“铺子里的生意好些没有?” “好多了。”钱友梅由衷笑起来,“起初因着国丧的缘故,几个月都赔钱,现在总算是能盈利了。” “好歹有个事情忙着,这最要紧。”事情过去了,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