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这样的一个嫂嫂,没见人已生出三分好奇和好感,见了面,好感骤升,好奇也更重了。 香芷旋由着小姑子打量自己,笑盈盈地从含笑手里接过茶盏,送到袭胧手边。 袭朗闻讯,即刻回来了。 袭胧一听丫鬟通禀,立刻站起身来,望向门口。 袭朗大步流星走进来。 “四哥……”袭胧唤他的时候,语声又惊又喜,眼中却噙了泪,喃喃地道,“好了,是真的好了呢。” 袭朗侧目笑看着她,“可不是好了?也要托你的福。” 袭胧不由面色赧然,“我也没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就是赌气才这样那样的。” 袭朗抬手示意妹妹落座,一面走向太师椅一面道:“回来就别走了,母亲与我都挂念你,你四嫂五嫂平日也闷得慌,都指望着你做伴呢。” “……好啊。”袭胧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香芷旋笑道,“平日里真是闷得紧,家里还是热闹一些才好。” 袭胧转头漾出明丽的笑容,“起先听说四嫂称病,我寻了不少滋补之物,让丫鬟带过来了。另外还有我觉着不错的一幅画,好歹都要收下,总归是我一番心意。” “自然是要收下的。”香芷旋将手边一个首饰匣子送到袭胧面前,“我给你的见面礼,你也要收下。” 袭胧也不扭捏,曲膝道谢,大大方方的接了。 袭朗温声询问妹妹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听说也在学女红,就笑,“你四嫂平日也喜欢做针线,得了闲只管来找她。” “真的啊?”袭胧眼里分明有着意外和惊喜。 香芷旋笑着点头,“是真的,平日我喜欢做针线消磨时间。” 袭胧神色微窘,“都说南方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却是不大看重的,这样看来,四嫂可就是面面俱到了。” “哪有。”香芷旋失笑,“我是什么都学了一些,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眼前的是小姑子,可不是袭朗,不敢有半分自夸的意思。 袭胧不相信,“总是比我强了百倍的,反正我得空就来请教总不会错。” 香芷旋巴不得如此,即刻点头,“我们一起琢磨。” 袭朗见姑嫂两个说得来,笑意更浓了几分。 眼看着就到了晚间用饭的时辰,袭胧起身道辞:“还要陪爹娘用饭,唉……明日我再过来叨扰四嫂。”很不情愿回去的样子。 袭朗与香芷旋自然是不能挽留的,笑着将袭胧送到门外才折回。 香芷旋想想袭府一群男丁,女孩却只袭胧一个,忍不住道:“也真是挺奇怪的,只冬儿一个女孩子。” 袭朗笑道:“前面三代望穿秋水都没盼来一个女儿,这一代添了冬儿已是不易。” 这样说的话,袭胧本该是受尽娇宠的,偏生摊上了大老爷这样一个爹,命也真是不好…… ** 立冬当日,袭朋的婚期定下来了,十天后新人进门。原本两家也是打算今年冬或明年春操办喜事的,是以,眼下只是将婚期提前一段日子,不会因此显得仓促。 二房里的人办喜事,宁氏懒得管,二夫人担心宁氏敷衍,索性亲力亲为。宁氏巴不得做甩手掌柜的,将公中该出的银子交给二夫人,日子倒比平时还清闲。 宁氏得了空,自然是一门心思地哄着女儿,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做菜,时不时坐下说一会儿话。 只能说一会儿话,母女俩能够交谈的话题不多,偶尔说着说着就不可避免的要提到大老爷,会都因此心绪不佳。 袭胧倒是很愿意去清风阁,跟香芷旋坐在一起做针线,闲谈的是衣饰、调香、功课这些话题。 香芷旋这才知道,虽然北方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袭胧却是好好儿读了几年书——她喜欢,宁家人也乐得她多读些书。 蔚氏倒是也想跟两个人不时聚在一处,偏生刚入冬孩子有点儿不舒坦,她每日都要留在房里照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再有三日就是袭朋的吉日。 钱友梅先是派小莲过来询问香芷旋能不能尽快“痊愈”,她这段日子抄写了不少经文,二夫人想这一两日就帮她说情。而如果香芷旋这“受害者”在这之前痊愈,她被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