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迪坐过去挨着她,“我也是为他好,四十岁找第二春并不算晚,前提是没有被错的人耽误——不然我去他住的地方、登门提亲好不好?在瑞典他照顾你颇多,我可以接受他牵你进教堂。” 家乐忍不住站起来,“你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艾文迪沉声道,“我在求婚。” “……”家乐心中一片茫然。 半晌她想起来,她今天在来的路上买了验孕棒,打算一早过来测的,但在楼下意外被姓沈的绊住,以至于上来之后心神不定,完全忘了这事,后来又见到导师和艾文迪…… “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也没来得及准备戒指和玫瑰,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等了——”艾文迪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缓缓的半跪下来。 前台琳达有事找家乐,在会议室门口见到这一幕,吓的连忙捂住嘴,对上艾文迪的眼神,立刻非礼勿视的后退,关上门之前,还灵机一动、对艾文迪做了个手势。 艾文迪从善如流的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抽了一枝粉色假花,举到家乐面前,“——要答应我这个糟糕的求婚吗?” 被他们冷落的笔记本,还在忠实的播放着安德鲁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会议录像,视频中的学者妙趣横生的讲述着业界新知,不时引起观众默契的笑声。 家乐心潮起伏,愣愣的看着艾文迪,和他手上那枝粉色的塑料花。 ☆、56|6.14|家 家乐看着单膝跪地的艾文迪,和他手中的假花。 为什么是现在呢?她怔怔的想。 为什么一定要在她刚跟沈蔓莉大撕一场之后、又在她想要用那根验孕棒之前? 如果改变任何一个条件,也许都…… 但是,真的有关吗? 家乐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来,“——艾医生,你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艾文迪微微一愣,保持着那个姿势,沉默的看着她。 家乐有些艰难的开口,“随随便便跟人求婚,还有之前……随随便便跟人上*床,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艾文迪低下头,把花放到一边,缓缓站起来,“你觉得我现在是随便跟你求婚,之前也是随便跟你上*床?” “难道我说错了吗?”家乐转身侧对着他,苦笑道,“对了,你不是问我那个试验的结果?其实结果我们都很清楚——你就是那种会被任何一个护士吸引,滚上牙椅的医生啊。” 就像……邱思明和陈宽一样。 艾文迪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什么误导,但身为卡罗林斯卡的毕业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偷换概念、降低智商——你是‘任何一个护士’吗?” “谢谢提醒,对了,我当时还是客串的假护士呢,甚至比不上专业的真护士,”家乐叹息一声,“但就算是客串的护士,也跟你……不是吗?” “吸引我的不是‘任何一个护士’,‘客串的假护士’,或‘专业的真护士’好不好?”艾文迪忍耐的说,“是你,许家乐a,或者邱什么的……你搞清楚没有?” 家乐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随即迅速的道,“好吧,承蒙错爱,但是我……我不喜欢你,恕我不能接受——” “你不喜欢我?”艾文迪逼近她身前,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不喜欢我——那告诉我,为什么我受伤时,你会那么紧张?” ——他想起来,对,就是那天下午,他手受伤时,家乐在镇定处理他的伤口之余,流露出的那丝难得一见的脆弱和慌乱,狠狠的击中了他,让他那一刻无法思考其他,只想立刻、马上、紧紧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