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和他一起进了电视台,一路倒是有不少人打招呼,有几个还是熟面孔,这么多年没来这个地方了,看见他们还真是怅然又兴奋。 “就是那边。”到了一号演播厅,大宽指着不远处的门说,“你先过去,我接个电话。”说完话,他就低头看着手机,有点紧张地往一边走。 倪想也没当回事,点点头就自己先过去了,路上还听见一个姑娘在远处和同事小声议论她,大约意思就是说,是当年那个倪想,就是现在变得太大块儿了,厚实得不行,像个习武之人一样,听得倪想忍不住笑了,看看自己的粗胳膊,想起那句歌词,习武之人切忌仁者无敌,所以别人说什么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人家说得话也没什么难听的。 大宽站在远处,看着倪想进了演播厅才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接起电话,特别恭维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何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是个好听的男声,低低沉沉的,悦耳极了:“我不太放心,想想上节目去了吗?现在应该到现场了吧。” 大宽赶紧说:“到了到了,刚才进演播厅去了,马上就开始彩排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彩排,嘉宾和主持人都要来过一遍流程,晚上就正式开始录制了,观众也会到,何先生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件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出不了差错。” 电话那头的男人缓缓地笑着说:“那就好,你记得,不要让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宽就抢着说:“何先生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倪想知道她能上这次节目都是您帮忙的,等您什么时候愿意让她知道了,我再告诉她。” 被叫做何先生的人过了几秒钟才说:“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来上节目的,现在我不能在她身边,劳烦你费心了。” 大宽殷勤的跟对方又寒暄了几句,才紧张地挂了电话,看着那消失在屏幕上的名字,心有余悸地四处看了看,觉得这特勤的工作还真是不适合自己,以后还是少干为妙。 至于隐瞒倪想的事,其实他也不愿意骗她,但何先生也是为了她好,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次的演出机会,也不愿意看她再继续到处走穴,赚着远不如她实力的出场费,虽然她自己不介意,但他实在不忍心。 把电话收起来,大宽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演播厅,一进去就开始在偌大的演播厅里寻找倪想的身影,按理说倪想现在那身材,在这一众细胳膊细腿里面应该很好找的,但是大宽看了好几圈都没发现她,正纳闷的时候,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说:“没事,我顶得住,你们放心往下压吧。” 大宽浑身一凛,眯着眼睛朝西面角落处去看,果然,倪想在下面拖着灯架,电视台的灯光师正在上面安装东西,倪想旁边站着个瘦瘦小小本该是她来拖着的女孩,原本帮人家一个忙也没什么,可瞧瞧那姑娘的表情,仗着倪想这会儿没法回头看她,一副“你看这女人真是蠢死了好滑稽”的样子,就差给她一把瓜子就直接成说闲话的长舌妇了。 大宽呵呵一笑,踩着脚尖慢悠悠走到了那个姑娘身后,然后漫不经心地清了清嗓子,那女孩一惊,赶紧回头看去,看到是在圈内还算是有点名气的经纪人大宽,立刻换了副表情,乖巧极了地打招呼:“宽哥好,您来了啊。” 小姑娘一说话,倪想也转过了头,站了这么一会儿,因为灯架太重,她都出汗了,但是腾不出手来擦,于是立刻说:“大宽你过来给我擦擦汗,这灯架还怪沉的,难为那小姑娘拿不动,我就给顺手帮帮忙。” 大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倪想,她是没看见那姑娘变脸的样子,要是看见也不会上赶着帮忙,谁会那么下贱的明知道别人看不起自己还帮助别人呢?倪想可不是圣母。 想来想去,大宽白了那姑娘一眼,还是上去给倪想擦汗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闹出什么耍大牌欺负工作人员的新闻,毕竟他们现在还没那个本钱,那姑娘的优势就在于她不是公众人物,倪想现在在圈内没什么地位,也摆不平媒体,万一这丫头出去乱说话,就糟糕了。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得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成败,就在今晚这一举了。 想清楚这些,大宽就拿出手帕上去给倪想擦额头的汗珠,倪想傻乎乎地笑着,就跟许多年前他在横店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那样,穿着清装站在太阳底下自己吹小风扇,瞧见大宽扮成太监不自在地走过来,笑得又傻又友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又有点羡慕她。 就在两人这边忙着的时候,演播厅后门的位置有了些骚乱,大宽和倪想下意识一齐看了过去,正看见后门的幕帘被人掀开,先进来的是个模样俊俏的青年男人,进来了就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应该是谁的助理,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右胳膊背着个大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