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得很认真。 净涪佛身本身佛学境界颇高,见识非凡,想要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语言将佛经里的经义解说出来,让他面前的这两位老人真正听明白并不难。 所以两位老人也都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偶尔时候还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倒是那位八九岁上下的小姑娘,她对这些其实还不是很敢兴趣。听确实是听了一耳朵,也确实是在旁边稳稳地坐着,但她其实没有多么用心,只让净涪佛身的那些话语在耳边像风一样吹过,留下丁点痕迹之后就飘散于无形了。 听经没听入心,又要在旁边陪坐,这样枯燥的日常是很招小孩子心烦的。不过这位小姑娘是真的坐得住,不想听经她也就不听了,低头拿起她自己的针线活计慢慢地绣着,倒也算是自得其乐。 因为各有事情忙活,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过堪堪一段经文讲完,天色竟然就已经昏暗下来了。 净涪佛身停下了讲经,顺手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一碗热水慢慢啜饮。 两位老人从炕床上下来,稍稍活动过身体后,对视一眼,便有那位老人陪净涪佛身说话。 “小师父需要梳洗么?我让老婆子给你准备热水去?” 净涪佛身摆手都给推辞去了。 “不麻烦老檀越了,小僧我都可以随意的。” 老人听着净涪佛身这句话,有点不赞同,但他打眼看过净涪佛身,又将话吞了下去。 净涪佛身看看他,笑着请求道:“倒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该不该说?” 老人咧开嘴笑得高兴,一个劲儿叫净涪佛身不客气。 净涪佛身于是就道:“往常的这个时候,庙里该做功课了,所以小僧我想着,能不能借一处地方,好让我完成今天晚上的功课?” 老人听得他这话,一拍大腿,连声道:“有的有的。小师父等一等,我带你去。” 老人将净涪佛身安置在了他大孙子的房间里。 “……他爱讲究,屋子都收拾得干净着呢,小师父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在这里落脚。” 净涪佛身跟着老人走进另一间房。 对比起两位老人的房间来看,这间房间确实布置得更为讲究。 当然,净涪佛身也不在意这些,他更多是在习惯性地观察环境,排查种种可能潜在的危险。哪怕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极低,几乎到了不可能的地步。 老人见他满意,脸上又笑了起来。 净涪佛身谢过他,又将他亲自送到门边,才开始在这件房间里布置起来。 说是布置,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将他近日里需要用到的物什从他的随身褡裢里拿出来,摆放在这个房间里而已。 他才正忙活着,门边就传来了些响动,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却是小姑娘给他送东西过来了。 净涪佛身停下手上动作,请了她进来。 小姑娘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问净涪佛身道:“净涪师父您看看,可还缺什么东西?” “都有了,多谢小檀越。”净涪佛身想了想,停下手上动作,看着小姑娘道,“小檀越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想要的东西? 小姑娘不知道净涪佛身为什么忽然这么问,着实愣了一下,扭头惊讶地望着净涪佛身。 净涪佛身脸色正经严肃,完全没有要说笑的意思。 他也确实是很认真的,毕竟那片贝叶所牵系出来的因果落定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他想要了结这段因果,就得找这位小姑娘。 小姑娘抿了抿唇,“净涪师父,我不是很懂……” 净涪佛身没有笑,答道:“小檀越你看,我拿走了你的那根细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