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的佛龛,有些讨好又有些希冀地望着净思。 净思无奈叹了一声,点头允了:“好吧,不过等会再喝药的时候,可不许再调皮。” 得了净思的允许,净涪哪里会不答应,笑着连连点头。 净涪穿上僧鞋出了内室,先就着铜盘上的清水净了手,便抽出三支线香,就着佛龛前长燃的明烛将线香点上,手持线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又将线香插在佛龛前的香炉上,这才在佛龛前的蒲团上坐了。 净思也跟着他出来,同样一番动作过后,陪着净涪在另一个蒲团上落座。 净涪摸出一卷佛经,拿在手上慢慢翻看。 他如今重伤,需要静养,轻易不能动用内息,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净思看了净涪一眼,见他无事,便闭上眼睛入定参悟去了。 净涪正翻看着手中佛经,忽然抬起头望向了门边。 净思也迅速从定境中出来,同样抬头望向门边的位置。 净音陪着左天行站在门边,正向着他们这边望来。 净思净涪从蒲团上站起,请了左天行入屋。 在蒲团上坐下后,左天行仔细打量着净涪的脸色,笑着和净思净音道:“看来这几日净涪师弟确实有好好养伤,这脸色比起早几日可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净涪一听,当下就有些恼怒,瞪着眼睛不说话。 倒是净音笑着接话道:“如果师弟不那么折腾的话,左师弟你这话就说对了。” 左天行听得有趣,道:“哦?” 净音与左天行交情颇好,也知道净涪和左天行比过两场可谓是惺惺相惜,便道:“你可想得到,净涪师弟居然怕苦!” 左天行做洗耳恭听状。 “这几日,为了劝师弟喝药,我们师兄弟几个实在是煞费苦心。先是药汤太苦,请大夫帮忙在药汤中添些药性平顺不和药方草药相克的甘草,后来又嫌甘草添得不够,让人一直往里加,好不容易能让他入口了,师弟又说喝完药汤之后没有胃口,给他买了不少开胃的山楂和酸糕……” “你是不知道,就为着让师弟他多吃一点,三位师兄身上带着异草灵果都给他了……” 净音滔滔不绝细细数落了一长串,净思在一旁是听得眼带笑意,左天行也听得津津有味,可净涪这个当事人,却一直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净音。 净涪的眼睛看得人心头发凉,可在场的净音净思半点不以为意,而左天行看了两眼之后,也轻飘飘地放了过去。 左天行听得有趣,笑着看了净涪一眼,又对净音道:“净涪师弟年纪还小嘛,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就该多多包容师弟才是。” 净音听着左天行这话,也是赞同得很。 “也是,净涪师弟年纪还小,如今有伤在身,娇气些也正常。我也是才发现,原来在寺中那样沉静的净涪师弟居然这么可爱……” 净涪师弟如今年纪小,又有伤在身,委屈难受是必定的,而他们这些师兄是他在这万竹城最为亲近的人,难免就表现得有些娇气。他们都理解。而且净思几师兄弟心中也都明白,如今净涪这番娇气的态度,可正是他亲近他们的表现呢。 “哼!” 却是净涪在一旁听得不能入耳,忍不住哼了一声,提醒这三个说得兴起的无良之辈,他还坐在这里呢! 净音净思和左天行只觉一阵耳边风吹过,他们m.wEdAlIAn.cOM